魏洛風和平常一樣閑逛,去茶館的時候下意識叫了兩壺茶,因為他喜歡喝龍井,趙修傑喜歡喝普洱。可當茶上來的時候他卻忽然反應過來,現在隻他一人。

大約是最近習慣了走到哪裏身後都有個影子,現在影子沒了自然有些不習慣的。心裏不免有兩分失落,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隻想著迅速處理完這裏的事回到淮安,因為實在放心不下留蕭塵霜一人在淮安那種虎狼之地。

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像是苦酒。

回去的時候發現幾條尾巴,魏洛風心中冷笑,難道劉戲影真的認為派人跟著他就能找到別的收獲?既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他就偏不讓對方如願,一整天下來都隻是四處閑逛,直至天黑了才去了一家青.樓過夜。

劉戲影派去的人也跟著進去,眼睜睜看著他摟著一個女人去了房間,幾個人在門口可是守了整整大半宿。

女子打開衣櫃裏的暗格將一個十七八的少年放了出來,他大口喘著氣,理了理被壓皺的衣裳,“真的行嗎莫兄?”

魏洛風穩穩坐在那:“當然行,隻要你的人配合我,明日這寶圖就能到我們手裏,不止如此劉戲影也會死,一舉兩得。”

聽到劉戲影會死,趙修傑心裏就有些不踏實了,他雖然恨死了這個小人,但是因為這樣就要了他的命,會不會太嚴重了?不過這話他沒敢說深怕被魏洛風指責,不知道為,總得來說是有點怕他的。

那花魁微微一笑:“世子殿下,您可是答應了我隻要辦成此事就給我贖身的。”

魏洛風:“你放心,世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退一萬步就算他不給你贖身,我也會給你贖身。”

花魁:“那我就先謝過二位貴人,不過外麵那幾個人怎麼處理?”

魏洛風:“等他們睡上一覺就好了,劉戲影此人心眼很多,所以稍後我就得行動,還得麻煩姑娘幫忙掩護了。”

“這個沒問題,之前就聽媽媽說了,劉戲影每夜都會讓我們樓裏的姑娘過去跳舞,屆時你可以混入其中假扮成樂師,如此就能進入劉府。”

要進入劉府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沒有一個明確的身份。簡單說就是他需要一個站得住的身份,這樣才有時間去找東西。

按照劉戲影的個性定會掉包,他怎會舍得把寶圖交給東洋人,可如此一來東洋人知道自己被戲耍,會放過劉戲影嗎?

媽媽點算了十個舞姬去劉府跳舞,而其中一個盈兒便是他最喜歡的一個舞姬,此次也在其中。抵達劉府後舞姬們倒也是輕車熟路,看得出確實是經常來此獻舞的人。

而魏洛風此時就跟在這群樂師後麵,他作為太子自是什麼都會,雖然也是後來學的,但無論如何技術也不算很差,尤其吹奏笛子的本領更是高超。

酒過三巡,魏洛風悄悄溜走,按照劉戲影的個性此物定會藏於隱秘之地,甚至可能藏在身上。於是他想出一個辦法,讓花魁主動親近劉戲影一探究竟。一開始很順利,那劉戲影借著三分酒意痛斥長安侯對不起他之類的,花魁奉承著在他身上摸索一番。

突然的,他坐起身來一臉肅然,“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花魁還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玉手一抖,咬唇說:“我並未...並未尋找什麼,隻是瞧你喝醉裏,想.,,想幫你寬衣伺候你休息。”

“休息?”劉戲影站起身來一手提著她的胳膊,你是來找寶圖的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