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本來平和的景象霎時間被打破。
卿苒一臉驚恐且茫然的看著花璿,咬唇辯解道:“卿苒沒有!”
花璿看著卿苒,眼中滿是堅定。
她不是傻子,也深切的記著自己問過卿苒重垣可有過什麼安排,是卿苒說不曾有,她才將崇明閣給了她。
而剛剛重垣朝她發火,便是因為此事。
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有人故意害她?!
“花璿,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卿苒天真善良,怎會有你這般歹毒心腸!”重垣問也不問一句的便開始維護卿苒。
花璿聽在耳中,疼在心裏。
“我問過她的,重垣,我明明問過她的。是她騙了我,也騙了你!”花璿解釋著,眼睛直視著重垣,期盼著他能信她。
可重垣,隻是緊了緊抱著卿苒的手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花璿,你莫要蹬鼻子上臉。”
卿苒滿口謊話,重垣說她天真善良。
她滿口真言,卻被他說成惡毒。
這世上人心有偏,怕是也不過如此了!
“你連問都不問一句,便認定是我說謊,重垣,你就這般信她麼?”花璿渾身失了力般,啞聲問到。
“我愛她,自然信她。”
他愛她!
從重垣口中說出的一個愛字,足以讓花璿丟盔棄甲。
她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本就有傷的膝蓋磕在門扇上,帶來一陣刺痛。
可花璿渾然未覺,她垂下眸,看著掌心剮蹭出的傷痕,隻覺得自己可笑。
重垣愛卿苒,所以她說謊,他也照信不誤。
重垣不愛她,所以她說真,他也認定是假。
“是花璿失心瘋了,時候不早了,好生休息!”
花璿扔下這麼句話,退出了屋子,還不忘將門扇關上,隔絕了同重垣的視線交錯。
站在屋外,花璿仰頭看著頭頂明月,隻覺得清寒。
而身後殿內傳來的嬌聲軟語,借著冷風吹進她耳中,將她的一顆心冰封。
“娘娘,您沒事吧?”仙婢走上前來,擔憂的望著花璿。
“沒事,日後我們便宿在崇明閣吧!”
話落,花璿終是邁開了步子,朝著偏遠的崇明閣而去。
一夜清寒,花璿就這麼靠在閣樓的小窗前,望了一晚上的明月,直到東升之時,才動了動身子,走出了崇明閣。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帶走一夜的疲乏。
花璿接過仙婢遞過來的長袍,重新繡了起來。
“娘娘,您自從嫁給了殿下,每月都要為他趕製一件衣衫,可如今兩千年了,您做的衣衫,殿下一件都未碰過,您又何必再堅持呢?”一旁的仙婢不解的勸說到。
因為我同重垣的緣分,本就是因我的堅持才能持續到現在!
花璿心中回答著,麵上卻是說到:“我不過是想為他做些我能做的,至於這衣衫最後他穿與不穿,都是他的決定。我總是相信,滴水能穿石,日久見人心的。”
對話終止,氣氛再一次沉寂了下去。
眼看著衣袍上的繡龍即將結束,花璿不由得放下針線,休整一番。
而也正是這一抬頭,她才瞧見不知在庭外站了多久的卿苒。
四目相對,一個錯愕,一個滿含深意。
下一瞬,水聲響起,與之同時的,還有伺候卿苒的仙婢的驚叫。
“不好了,快叫殿下,太子妃娘娘將側妃娘娘推進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