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謝琮彥起晚了,夏眠和貝貝已經吃好早餐了。
謝琮彥穿著襯衣西褲,整個人都十分精神清爽,看到她時,也微微一笑,說了聲:“早”
夏眠回了一聲:“早”
貝貝也甜甜的叫了聲:“爸爸早上好”
謝琮彥走過去,親了女兒一口。
又完全恢複了他一貫的冷靜風格,和昨天也裏那個為感情失控的男人判若兩人。
謝琮彥還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可夏眠卻不能。
她看著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瞥了一眼旁邊的貝貝,又猶豫了。
她昨天想了一夜,這些年她們母女二人受了很多謝琮彥的好處,這份恩情,她無法報答,可她對他終究是沒有男女感情的,她也不想耽誤他,幹脆和他說清楚算了。
剛好這時,手機響了,這麼多年夏眠的手機號碼一直沒有換過,她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沒有打算接。
謝琮彥看著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忽然有所了悟,他道:“你接吧,沒關係的,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夏眠接通電話,電話裏頭傳來了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夏眠,今天有時間嗎?”
是陳寒州。
也不知道他的腦袋現在好了沒有。
夏眠忍不住的想。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現在還是關心他的,不過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她的聲音裏也透著一絲抗拒:“今天沒有時間,我要陪貝貝。”
貝貝今天休息,她打算帶著她去遊樂園玩,浩浩彌補一下自己內心的虧欠。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不容抗拒:“夏眠,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如果你今天不去的話,你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
“什麼人?”夏眠一驚。
陳寒州道:“你過來就知道了。”
夏眠到底還是去了,將貝貝交給了謝琮彥。
到了陳寒州指定的地點,市人民醫院。
陳寒州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他的紗布早就拆了,傷也好了,碎發將傷口的位置遮住,什麼也看不出來,見到她過來了,上前便牽著她的手,像情侶一樣親昵。
夏眠要甩開他,陳寒州卻沒有鬆開,反而朝她一笑:“眠眠,這裏是醫院別鬧,我們快點進去吧。”
兩人爭執間,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好在夏眠現在還不太出名,不會有狗仔來拍。
就這樣,陳寒州硬是牽著她進去了。
到了重症病房。
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她身上蓋著被子,雙眼深陷,臉色發黑,身體瘦的隻剩下皮包骨了。
夏眠險些認不出來,這個人居然是她的媽媽李善美。
陳寒州此時已經收斂起那股子不正經的神色,目光冷冷的盯著床上的老女人,在夏眠的耳邊說道:
“你走了之後,你媽媽的錢也全部輸光了,被夏清語騙的把房子都去套現了,最終落得什麼也沒有,流落街頭當了乞丐,上個月她餓暈在街上被送來醫院,醫生診斷說是肺癌晚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應該也就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夏眠回國之後,便忙著拍電影,也沒空來打聽她媽媽和夏清語的下落,可並不代表她會放過她們,當年,她們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都會讓她們一一償還。
李善美要死了,那算她走運了。
夏眠看著病床上的老女人,沒有任何心疼,隻有徹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