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穆清蘇將自己手頭上的文件丟擲到了一邊去,而後整個人直接起身上來,主動的半蹲下身子,端著紀葦葦的臉就是一陣檢查和詢問:“怎麼了嗎,是不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我一會帶你過去看醫生,一定不能感冒或者是著涼了,你身子底本來就不怎麼好,還想要逞強嗎?”
原本還記得不安的紀葦葦淚水猛然間就掉落了下來。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陪伴,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問候。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穆清蘇,在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要找的傾訴人也是穆清蘇。
這已經不是一種簡單的羈絆了,在紀葦葦的生命裏麵,穆清蘇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在確認了那紀葦葦沒有任何肢體碰撞受傷的情況後,那穆清蘇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而後一邊主動的關心詢問著她的狀態道:“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哭鼻子了?是不是終於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了?恩?”
聽著穆清蘇突然這麼說後,紀葦葦的淚水猛然停止,錯愕的抬頭,看向了那一臉溫柔的男人,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在穆清蘇輕咳了一聲後,那紀葦葦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而後連連詢問著:“清蘇,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你不覺的我……今天很開心嗎?啊,對了,我告訴你哦,子銘和那小青的事情已經成了,現在兩個人……”
不等紀葦葦說完,那穆清蘇便猛然伸出手,而後一把捏住了那紀葦葦的下巴一邊搖頭道:“葦葦,我說過了,你若是不開心的時候,沒有必要強顏歡笑,你都不知道你這樣比你哭著的時候都還要來的難受。在我穆清蘇麵前的時候,你不需要那麼多的偽裝,你明白嗎,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你表現的越是多興奮,那就隻能證明你有多不想被人看清楚你的心。”
今天是柳子嫻的忌日,那紀葦葦又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這件事情那穆清蘇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清楚,若是紀葦葦那麼快就可以放下心裏麵的小疙瘩的話,這一些年她又何必的那麼痛苦?
穆清蘇的話莫名的戳中了那紀葦葦的淚點,是的,最終最懂她的人,還是那穆清蘇!
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後,那紀葦葦這才猛然鑽入了那穆清蘇的懷抱裏一邊抽噎著:“穆清蘇……我好累啊。我覺得我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樣,根本就呼吸不上來,你說,我會不會死掉?是我太小氣了嗎,明明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可是我還是耿耿於懷著的。”
穆清蘇知道紀葦葦這件事情指著的人就是那紀東原,也明白紀葦葦內心裏麵的不安和彷徨,他知道她想要原諒紀東原,可是她內心裏麵的罪惡感卻是在羈絆著她,不讓紀葦葦前進,同時也不給她又後路可以退。
穆清蘇有些心疼的將紀葦葦的頭發撩起,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後,這才主動的開始幫紀葦葦開導著心結:“你恨他嗎,葦葦?”
他在進去會議室的時候就開始心神不寧了,這不,急匆匆的結束掉了會議之後他就立馬回來自己的辦公室內,誰知道竟然意外的撞見這一麵。
隻見那紀葦葦輕緩的搖了搖頭,而後這才釋然的歎了口氣道:“我不恨,我隻不過是有一些埋怨罷了。我知道他是我父親,這一點就算是我不想要承認,可卻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不是嗎?不過說來也是我活該,若是我不這麼糾結的話,興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其實說到底,最後糾結著的人也是她自己,隻要她願意放下,那麼什麼事都可以從頭再來,可她偏偏做不到。
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困擾了她很久,所以在紀子銘說那紀東原想要見自己的時候,那紀葦葦這才莫名的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