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婉芸急的不行,便想盡法子買通幾個仆從求藥,這些下人一向是見錢眼開的,他們知道蘇婉芸不通藥理,便隨便拿些手頭上現有的藥送過去。
蘇婉芸病急亂求醫,見了藥粉便敷在臉上,得了湯藥便喝下去。也不管是不是將潤腸通便的藥敷上了臉,將治療男女隱疾的藥喝下了肚。
是藥三分毒,更何況蘇婉芸用的本就是不對症的藥。
時日久了,她的臉非但沒有治好,傷口反而不斷惡化。她心火鬱結,傷口不斷擴大,原本隻是細細的一條,到了最後竟爛了半張臉。
蘇青禾得知這一切的時候隻是笑笑,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蘇婉芸嘛,姑且自生自滅去吧。
至於這更重要的事,就是要將容瑾的虎符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手。
之所以要拿到虎符是因為見虎符如見天子,持虎符者可調令天下兵馬。
丟了虎符容瑾此戰必敗,敗軍之將又丟了虎符是為大罪,到時候即便容瑾沒有死在戰場上,也會死在皇上的聖旨下。
按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容瑾應當放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可他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擺在她的閨房。
這樣一來,她想要拿到虎符易如反掌,可是同樣的,虎符若是丟了,她也難辭其咎。
蘇青禾暗中聯係了哲西,讓他仿造一塊虎符送進來,隻有這樣她才能盡快脫身。
虎符仿造起來並不容易,蘇青禾這一等就又等到了一個秋實。
兩國邊界處,草原金綠,天空幽藍,皆是一望無垠,微風漾過,羊群、牛群、馬群點綴其間,如流雲飛絮。
正應了一句: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蘇青禾翹首而立,她站在高處看著兩國的子民,生出一片慨歎。如果可以,她希望沒有這張戰爭,可她說服不了哲西,更不能勸退容瑾。
馬蹄聲傳來,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坦白說,容瑾是一個好的當政者,他勤政愛民,他有勇有謀,可是他也偏偏負了自己。
她自問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女人,她非黑即白,愛恨分明。天下與她何幹,世人與她何憂,她恨的是容瑾,即便他今日榮登九五,她也要將他拉下馬。
見到蘇青禾容瑾心中一喜,他勒緊韁繩,止住了馬匹的奔跑,翻身下馬。
蘇青禾向著容瑾緩緩走去,仿佛將秋水晴空一並攜在身上,“你怎麼來了,軍務可處理完了……”
一語未盡,容瑾已將她緊緊的按入懷中。
“我回到營帳,找不見你,沒想到你在這。”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額角帶著細密的汗珠,說起話來還微微喘著,可以想見這一路找來有多急切。
蘇青禾心中發苦,澀澀道:“看你在忙,我便自己出來透透氣。”“我還以為……”以為你又離開我了。
“以為什麼?”
容瑾避而不答,隻是道:“青禾,不要離開我。”
他的聲音顫抖,將蘇青禾抱的更緊。
他是真的害怕。
蘇青禾滑下一滴淚,無聲的落在雪白的衣襟。算算時間,哲西的虎符就要送過來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