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端著一盆水進來說道:“煩勞大小姐退開些,以免水濺到了您身上。”
霍青鸞看著還冒著熱氣的水,心想這是個狠角色,竟然弄來一盆熱水來潑醒昏迷的賤奴,但心中卻是一絲同情也無。
霍青鸞等人退開了後,碧琴咬著藥兜頭一盆熱水全都潑到了碧蓮身上。
原本昏睡中的人渾身瘋狂的顫抖,很快就驚叫著睜開了眼,她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滋哇亂叫道:“疼!疼!”一邊叫著,一邊恨不得要蹦起來了。
霍青鸞以為碧蓮在做戲,她傷成這樣都不吭一聲的,一盆看著並不太燙的熱水還能讓她叫喚得跟殺豬一樣麼?
碧琴看著霍青鸞困惑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霍青鸞道::“她睡的太死,奴婢隻能用熱水化了鹽,受刺激之下,她才會醒過來。”
滿屋子的人聞言都抽了口冷氣。
這碧蓮一身傷痕累累,這一盆鹽水下去,那可不叫的鬼哭狼嚎嗎?
碧宛不動聲色的看了垂著頭的碧琴一眼,這丫頭平日裏看著不聲不響的,卻沒想到心思這樣歹毒,沒想到出了一個包藏禍心的碧蓮,她家小姐身邊竟還有這樣讓人齒寒的丫頭。
馮媽媽也看了一眼碧琴,眼底也有些吃驚。
唯獨霍青鸞挑了挑眉,卻什麼都沒說碧琴,惡人自有惡人磨,碧琴這種狗奴才,她親自動手隻能是髒了自己的手,有碧琴動手解氣那是最好不過。
等身上噬骨的痛意緩了緩,碧蓮才抬頭怒瞪著霍青鸞惡聲道:“大小姐識趣的還是趕緊放了我,否則惹怒了我的主子,您可沒好果子吃!”
她渾身仍舊是痛的發顫,但卻還有力氣威脅霍青鸞。
“行啊,我就不放你,你倒是讓你的主子來給我好果子吃啊?”
霍青鸞好整以暇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碧蓮,也是她過去太心慈手軟了,才慣得這無法無天的奴才當著一屋子人的麵還敢威脅自己。
馮媽媽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氣得雙手發顫,三兩步走到碧蓮麵前,揚起手就給了碧蓮幾耳光啐道:“我們大將軍府竟也能出你這種不懂尊卑吃裏扒外的狗奴才,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個賤皮子是沒死過的麼?”
碧蓮方才根本就沒注意到霍青鸞身後的馮媽媽,這幾耳光打完後,她才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媽媽,但心中也隻是驚慌了一瞬,很快又強自振作挺直了腰板道:“我每日都會給主子送信的,昨日沒有送信恐怕主子已經起疑了,今日我主子若是再見不到我,恐怕大小姐就真的危險了。”
馮媽媽算什麼,老夫人再厲害,現在大將軍府也是夫人說了算,她是替夫人辦事的,根本不怕。
見碧蓮一副混不知死的模樣,霍青鸞都要氣笑了,她勾了勾嘴唇冷聲道:“你打量著夫人還能來救你呢,我們已經放出風去了,說你跟府裏的瘸腿小廝私奔了,還偷了我房裏好多細軟,現在大夫人恐怕已經氣暈了吧,你偷了我的東西,拿了夫人的好處,結果卻跟小廝私奔了,你說你那些落在大夫人手上的家人,最後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