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鸞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君宇軒這是衝著自己發的哪門子火。
霍嬋娟湊過來低聲道:“姐姐,姐夫這是怎麼啦?”
她聲音小,但君宇軒是練過功夫的,他耳力極好,聽到霍嬋娟把自己跟霍青鸞湊成一對,他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君宇軒氣極反笑,他勾起嘴角,將手上的匣子扔到地上道:“我同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可沒有任何關係,霍五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的。”
霍嬋娟被君宇軒反擊後,嬌俏的小臉一紅,用帕子捂著臉就低頭去撿君宇軒扔到地上的匣子。
“這裏麵都是些什麼啊?”
她帶著疑問撿起從匣子裏散落出來的信,順手打開一封,正準備看一看。
霍青鸞一眼看過去,目光就冰冷了許多。
那熟悉的信封和特製的花箋,正是她當初同這在場所有的貴女一般喜歡君宇軒時,帶著滿腔熱忱給他寫的信。
那時候她知道貴妃有意讓君宇軒娶自己,心中滿是歡喜。
又正好霍紫鳶說願意幫她傳信,她才每每寫了這些帶著炙熱情感的書信。
重生後她早已對君宇軒沒了念想,因此也忘了她還有這麼腦殘的一段兒。
眼看著霍嬋娟從地上撿起來書信,其他貴女們也提著裙子去湊熱鬧。
她們一個個拆開信後,見落款是鸞兒,結合景王對霍青鸞厭惡的態度,便偷偷打量了霍青鸞一眼。
方才霍青鸞不合群的樣子已經讓有些貴女心裏不舒服了。
明明是個又醜又沒權勢的,偏偏還做鶴立雞群的模樣,就連霍嬋娟這種貴妃娘娘身邊的紅人還對她們有說有笑呢,她竟然還敢無視她們。
因此有看不慣霍青鸞的,隨手拿起一封信,挑釁的看了霍青鸞一眼,就張嘴念了起來。
“軒郎敬啟,許久未給你寫信,難抑心中想念。再有三個月便是我及笄的日子,祖母說等我及笄禮後,貴妃變會下定定下我們的親事,千言萬語訴不盡,唯願軒郎知我心。鸞兒敬上。”
念信的女子乃是陳伯候的嫡女陳詩雨,她自小就心儀君宇軒,當初得知蕭貴妃定了霍青鸞為兒媳以後,心中很是苦悶了一陣。
今日蕭貴妃給陳伯府下了百花宴的帖子,她原本也是不想來的,但是又抵不過心中的執念,竟是別別扭扭的來了,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
君宇軒聽到信的內容,臉色更是難看了。
這整個禦花園的女子加起來,沒有一個有霍青鸞這麼不要臉的,更別說她還長得粗笨讓人生惡。
眾貴女們聽了信的內容,莫不為霍青鸞信中的言辭大膽而驚訝,但也有看熱鬧的捂了嘴偷笑。
霍嬋娟趕緊跑過去把陳詩雨手上的信搶了過來斥道:“陳姐姐,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她虎著一張小臉,做出生氣的模樣。
陳詩雨拍了拍手嗤笑道:“我還嫌這東西髒手呢,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就敢私下寫這種汙言穢語,霍大小姐這些年來學的規矩莫不是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麼?”
“不錯,這等汙濁的東西,念出來真是髒了我的耳朵,霍青鸞,你這種不知羞恥的賤女人,休想進我景王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