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統納妾幾日後,對新姨娘寵的很,竟是連秦姨娘和青萍那邊都去的少了。
霍青鸞靠在貴妃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聽快紅說了綠竹那邊的事,便抬眸問道:“那霍棟材那邊呢?”
其實霍統對綠竹怎麼樣她一點也不關心,重要的事霍棟材那邊的情況,畢竟他才是棋盤上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快紅看了看快綠,示意讓她回答,畢竟她們兩個分工協作,一個盯家裏,一個盯外頭的,霍棟材在外邊的事,都是快綠去盯的。
因此快綠站出來道:“自從大將軍納了新姨娘後,大少爺便經常約了狐朋狗友去外邊喝花酒,常常便是喝的醉醺醺的,然後半夜再摸回家。”
“看來綠竹成了自己父親的女人,他很傷心呀。”
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霍青鸞眼中閃過幾分嘲諷。
霍棟材的事情說完了,霍青鸞放下書卷從榻上起身,她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稍微驅散了些燥熱,才歎了口氣道:“太子殿下那邊,有消息了嗎?”
這過了也有些時日了,莫若晦也去了江北,但君無塵的消息卻一直也沒有,她雖知道君無塵不會出什麼大事,但總歸心裏還有些擔心。
眼看他們婚事將近,君無塵卻遲遲未歸。
快紅快綠卻都沒有回答,隻互相對視一眼,都不說話。
看出她們知道些什麼,霍青鸞神色一凜。
“若是他出了什麼事,你們要及時告訴我,千萬不要瞞著我。”
兩人又對視了片刻,快紅才站出來道:“上次出事,主子受了傷,聽說不太好,那邊情況又很複雜,恐怕有些棘手。”
其實事實比她們說的還要嚴重,上次君無塵在江北遭了暗算,好不容易恢複的雙腿又差點廢掉,如今他同莫若晦要整頓江北的吏治,但江北富饒,那邊的官員同朝中盤根錯節,關係複雜的很,一層一層的,豈是他一個剛去的皇子輕易能查清楚的。
當初燕帝讓莫若晦去幫忙,也是看中了他刑訊逼供的才幹,才派去幫君無塵的。
連當朝的刑部尚書都派去了,可見江北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這也便罷了,偏偏君無塵受傷後,因著江北陰雨綿綿的天氣,竟是纏綿病榻,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聽說是榻都下不了了。
先前她們瞞著霍青鸞,也是怕她知道了擔心,但今日她問起來,她們兩個也沒法含糊過去,隻能挑輕的說了。
但霍青鸞不是傻的,即使快紅極力輕描淡寫,她卻已經能察覺到君無塵在江北的情況恐怕不妙。
一想到君無塵是因為蕭貴妃和君宇軒才蒙此難,她心中對君宇軒的恨意便更深了些。
咬了咬牙,霍青鸞冷聲道:“既然他們對太子動手了,那我便也不能讓他們安心的在燕都安安穩穩的睡大覺,總要給他們也找些事做才是吧。”
說完,霍青鸞轉身回屋換了一身衣裳。
打扮完後,霍青鸞又挑了幾樣平日在外邊買的好玩的小玩意,便帶著快紅快綠出門了。
碧宛和青橘兩人都懵懵的,不知道主子要去哪,跟著跑出去了,霍青鸞才揮揮手道:“你們回去吧,別跟著我了,我今日去宮裏,有快紅快綠保護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