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到端陽公主殿中的時候,果然見端明公主趴在案上畫著什麼,桌案上除了筆墨和茶水,還放著一個素淨的香囊。
見端明公主畫的認真,蕭貴妃也沒讓通稟,自己輕手輕腳的就走過去了。
站到端明公主身後看到她畫的是誰後,蕭貴妃眼前一陣眩暈,險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端明公主回過身來,看到一臉怒色和驚詫的蕭貴妃,端明公主臉瞬間拉了下來。
再瞧見不遠處跟在蕭貴妃身後的霍嬋娟,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必定是霍嬋娟去母妃宮中告了自己的黑狀了。
淡定的將案上畫了一半的畫吹了吹卷起來,端明公主福了福身子道:“母妃安好,不知母妃來兒臣殿裏可有事嗎?”
上次她給白無憂畫的那張畫像,總覺得缺了點神韻,今日-她又偷偷去看了看白無憂,總算知道是缺在哪裏了,因此一回來就趕緊邊回想邊畫。
誰知道畫到一般霍嬋娟竟將母妃叫過來了。
蕭貴妃見端明公主臉上並無半分驚慌和懼怕的模樣,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發愁。
“暇兒,你作畫母妃不說你什麼,但你怎麼可以畫男子呢?”
畫的竟還是當朝國師白無憂!
不說白無憂身為國師,終生不能娶妻生子,?便是他能娶親,區區一個沒有實權的國師,身份地位也是配不上金尊玉貴的公主的。
端明公主君無瑕撅了撅唇,一臉不悅的瞪了霍嬋娟一眼才道:“一定是霍嬋娟去找您告的狀吧。”
就是因為她出言侮辱自己心中宛若神明一般存在的白無憂,她才沒忍住出手打了她一耳光。
平日裏她在自己身邊怎麼陰陽怪氣都好,自己都念在她陪伴了多年,又守護了自己多年,才忍了下來。
但是白無憂不行,他那樣一個纖塵不染的人,不能被任何人詆毀。
躲在蕭貴妃身後的霍嬋娟不敢抬頭同端明公主對視,她又往一旁躲了躲,極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蕭貴妃見端明公主不僅不知錯,又開始凶霍嬋娟,長歎一口氣拉著端明公主坐下道:“暇兒啊,你年紀小,不知道人心險惡,那白無憂是當朝國師,他不能娶親的,你知道嗎?”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曆朝國師都是守護國運的天選之子,聖上會供養國師一生,但選做國師的人,卻是一輩子都不能涉及情愛的。
落寞的點點頭,端明公主咬了咬唇:“女兒知道,但女兒就是看見他就心中歡喜,他若不能娶親,那女兒就在宮裏守著他過一輩子,便是隻能遠遠看著,也足夠了。”
除了白無憂,其他男人她都覺得臭烘烘的,讓人一接近就心生厭惡。
沒想到端明公主這樣固執,蕭貴妃又揉了揉眉心。
“傻女兒,你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怎麼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這樣耗費自己的一生呢。”
目光落到案上那個香囊,蕭貴妃又想起霍嬋娟在景陽宮同自己說的話,說著香囊是白無憂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