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梅跟著紅葉到了莫如柳的閨房外頭,紅葉還要把他往裏頭帶,他卻停住腳步不走了。
紅葉好奇挑眉:“您怎麼不進來了?”
孫若梅搖搖頭,一臉正色道:“女子閨房,豈是可以隨意進去的,你叫莫小姐將東西拿出來便是了。”
他不想連累莫如柳名節受損,因此極為受禮,隻束手在外頭等著。
紅葉臉上露出微微驚訝的神情,但很快便坦然了,是了,國舅爺就是一個如此受禮的男子,因此在外人看來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但實際上,他從未做過任何逾矩的事。
心裏泛起淡淡的失落,但這更叫紅葉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孫若梅不肯進去,她隻得折返回孫若梅身邊,趁著孫若梅沒有留神的空檔,極為迅速的又故技重施將袖中的帕子在孫若梅眼前輕輕一揚。
這藥效果很快,並且不管對男子還是女子,效果都是一樣的。
孫若梅一時不察,加上本來就沒對紅葉有什麼防備,那藥粉便深深的吸進去了一大口,等到反應過來不對勁時,他便察覺到一股一樣的熱意從下往上攀升。
紅葉眸子濕潤的看著他,心裏也有幾分糾結,但終歸是咬著牙,將孫若梅攙進了莫如柳的房內。
躺在榻上的莫如柳因為渾身發熱,原本好好兒穿著的一身衣服都扯得七零八落的,衣帶也散落在床榻上,一張臉更是紅的仿佛能透出熱意來。
孫若梅身子雖有些發虛,但理智還尚存,見了這情景,他強打起幾分精神怒斥紅葉:“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毀了她!”
莫如柳現在神誌不清,自己也剛剛中了紅葉的招,他此刻回想起來便能知道,這一切都是紅葉一手安排的,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但孫若梅卻知道不能讓她得逞。
原先對孫若梅有求必應的紅葉這會卻難得的忤逆了她。
她不僅沒有聽孫若梅的停手,反而扯掉了孫若梅的衣帶後,將他往榻上一推。
“就算你會怨我恨我,但今日所做之事,紅葉不會後悔,不管以後我要承受什麼,我都認了。”
說完,她走回桌邊又點了一根紅燭,這紅燭同普通的紅燭不同,不僅格外細長,燃起來也像方才的香粉一般帶著一股媚人的甜香。
若不是方才孫若梅神智還清醒,她擔心今日不能成事,也不會想著再點個蠟。
畢竟這藥性極重,莫如柳又是初次,她害怕莫如柳受傷,但卻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設計的一切都落了空。
最後深深的看了孫若梅一眼,紅葉捂著口鼻,帶上了房門,守在了外頭。
裏頭起先很靜,隻能聽見孫若梅壓抑的沉重呼吸聲,還有莫如柳不自覺的淺吟。
很快,裏頭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物落地,又像是一具溫熱的身體,覆在了另一具柔軟的身體上。
不多時,紅葉便又聽見了交-纏的聲音,男子的悶哼,女子的痛呼。
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這一切,但蹲坐在門口的她雙手已經抖的不聽使喚了。
曾經她也想象過自己同裏邊那個男人交頸而臥的畫麵,但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是自己親手將他送給了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