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和鎮國公府婚事定下後,時間過的飛快。

君若初腿傷養得差不多後,一直找不到機會再去見季嫣然一麵。

他原本等著除夕宮宴的時候,再想辦法見見季嫣然,希望在她大婚前讓她改變主意。

結果除夕的時候,君若初卻並沒有等到季嫣然,鎮國公季如海以待嫁不宜拋頭露麵為宜,並未讓季嫣然一同來參加宮宴。

就這樣,直到季嫣然大婚,君若初也沒有機會見到季嫣然。

二月初十,天高氣朗,豔陽高照。

冠軍侯府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鎮國公府門口。

陸乘風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滿臉都是喜氣。

冠軍侯府的下人一路從籃子裏抓出提前準備好的銅錢往外撒著,滿街都是百姓們歡呼的聲音。

燕都達官貴人多,也有迎親沿街撒錢的,可卻也極少有像冠軍侯府這般,一路從冠軍侯府撒到鎮國公府的。

君若初混在歡鬧嬉笑的百姓中,他看著這些人的欣喜,看著陸乘風誌得意滿的神采,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一路拖著有些不太靈便的右腿,他跟著迎親的隊伍,一直到了鎮國公府大門口。

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季嫣然,被喜娘攙扶著緩緩走到了大門口。

陸乘風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他趕緊下馬,伸手扶住季嫣然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送入了花轎中。

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君若初怔了怔,眼前這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竟然格外的和諧。

站了一會沒動,右腿又開始有些發麻,君若初唇邊掛上一抹苦澀的笑容。

彎下腰捶了捶有些麻木的腿,他再抬起頭時,迎親的隊伍,已經吹吹打打走出了很遠。

這一次,君若初卻沒有再跟著人群,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熱鬧離自己而去,而他的心,漸漸一片寒涼。

接道恢複安靜後,君若初臉木木的,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嗬嗬低笑了幾聲,轉身往不遠處的酒樓去了。

一直到半夜,醉醺醺的君若初才懷裏抱著一壺酒,一路跌跌撞撞,拐去了冠軍侯府門前。

到了這個時候,參加喜宴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君若初眯著醉眼,嗬嗬的傻笑著,抱著懷裏的酒又灌了一口,他靠在冠軍侯府門前的石獅子上,睡了過去。

如今雖說已經開春了,但是到了夜裏,也還是涼的很。

冠軍侯府的下人將最後一波客人送走後,便看見了歪在石獅子上昏睡過去的君若初。

原本以為是路邊的乞丐,打算驅趕走了完事。

走近了才發現,他原以為的醉漢,竟然是錦衣華服的貴公子,隻是那貴公子現在醉的一塌糊塗,嘴裏還喃喃念著,“嫣然……嫣然……”

這公子侯府的下人不認識,但這嫣然,好像是自己少爺新夫人的名諱啊!

下人趕緊跑會府內,找了老管家來。

老管家一聽有醉漢叫自家新夫人的名諱,一個激靈趕緊跟著就到了門口。

借著燈籠的光看清楚躺在這裏鬧的人是誰後,老管家麵色一沉,叫了兩個家將過來道:“還愣著幹嘛?看不見這是成親王府的世子爺們,想必這是喝多了,所以找不著家了,你們趕緊把人給送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