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明天就該是他的忌日了。”
章澤卿鄭重地說。
翌日淩晨。
章澤卿先是到了火車站。等著德國醫學專家的到來。
雖然章澤卿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特工部的人都守在火車站的出站口。這就是個活靶子。
章澤卿隻要在車裏待著。盯著特工部的人就行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特務們有了動靜。守護著一個外國人上了車。
章澤卿急忙開車跟了上去。
到了仁愛醫院以後。章澤卿估算了一下時間。猜想德國專家應該開始手術了。於是就按照和傲雪說的那樣，實施了自己的計劃。
一陣“轟隆”的巨響之後。章澤卿趁亂，迅速離開了醫院。
外科醫生辦公室和手術室都被炸毀了。
一樓的位置幸好當時沒有人經過。沒有人員傷亡。
後來這些情況。都是傲雪在特工部開會的時候聽來的。
村上博文惱羞成怒。將汪副主任一頓訓斥。
“怎麼會走漏了消息呢？你不是擔保不會出任何問題麼？你說你的人手足夠了。我才沒有派憲兵隊的人去。但是，結果呢？伊萬諾夫和你的德國醫學專家，都被炸得不成人樣了！”
汪副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年紀還不算大。但是，頭發的鬢角都白了。他的臉上明顯掛不住了。
“具體行動，是李主任的心腹夏一夫實施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我想，還是應該由李主任解釋解釋吧。”
李昌傑早就料到汪副主任要倒打一耙。他喝了口茶。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計劃都是汪副主任盤算好的。我們都是汪副主任的棋子而已。現在出了事。就拿我們來頂包。不太合適吧？”
村上博文雙手按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我來這裏不是看你們踢皮球的。這件事情必須有人來負責。我命令你們必須盡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將搞爆炸的人抓起來！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這下子，李昌傑和汪副主任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會後。李昌傑將傲雪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讓你查蕭子皓的事情。有眉目了麼？”
“有了。他參加了一個讀書會。我目前就在查這個讀書會有什麼問題沒有。”
“嗯。地下黨最喜歡靠搞這個會，那個會的。籠絡人心了。我查過不少案子。都是這種套路。不過你先把蕭子皓的事情放一放吧。查查仁愛醫院爆炸案的事情。”
就在李昌傑向傲雪交代任務的時候。澤緣書店裏。袁佳薇真在和她的上級吳菊蓀談話。
“這家書店能重新開業，我讓小鄭給憲兵隊的副隊長送了不少好處。眼見日本人在我們的國土上耀武揚威的。我們卻還要對他們曲意逢迎。真是為國家抹黑。”
袁佳薇安慰吳菊蓀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嘛。整個國家都是這種情況。我們怎麼能避免呢。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是不會被記錄在曆史裏的。隻有中國人民的勝利，才會被載入史冊。”
吳菊蓀摸了摸嘴唇山的兩撇小胡子。又說道：“我們不講這些了。讓人頭疼。你最近從讀書會的成員中，發現可以發展成我們同誌的人了嗎？”
袁佳薇邊收拾書架，邊道：“有一個叫於夢雪的。是蕭子皓介紹來的。我覺得她或許可以發展成我們的成員。”
“嗯。先不要忙。我們先考驗考驗她。看看她的立場是什麼。明天組織次讀書會。讓她來。我在屏風後麵看看她。你也試探試探她的底細。”
殊不知，吳菊蓀和袁佳薇的對話，都已經被夏一夫竊聽了。
夏一夫聽到了於夢雪這個名字。立馬打電話給李昌傑。
李昌傑道：“是我讓於小姐去參加他們的讀書會的。想不到這個澤緣書店還真有問題。你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還能抓到什麼大魚。”
夜深了以後。袁佳薇準備回家了。
但是。她在關窗戶的時候，卻見外麵突然多了個餛飩攤。還有許多不明身份的人在書店周圍徘徊。
根據多年的對敵經驗。她立刻認識到自己很可能暴露了。
於是，她在窗台上擺上了一盆水仙。這是一個暗號。代表有危險。然後，她從後門準備逃跑。
立即有人跟上了她。
袁佳薇見甩不掉尾巴。掏出了搶來射擊。
特工部的人立馬還擊。而且從別的巷子迂回到袁佳薇的後麵。將她團團包圍了。
袁佳薇見逃跑不成。準備飲彈自盡。但是一個特務很快反應過來。打傷了她的胳膊。袁佳薇吃疼。一下子將手裏的槍掉在了地上。
特工部的人立馬將她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