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卿連忙帶著那個女地下黨到了衛生間。
章澤卿就在門口等著。而且還不能表現出驚慌的樣子。
女地下黨叫陳梅。和章澤卿是老相識了。
聽說章澤卿遇到了難題。她義不容辭地來了。
但是,傲雪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她不知道傲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根本就是被捕了。她越想越不對。在衛生間裏急得走來走去。
突然,窗戶外傳來了貓叫聲。這正是傲雪事先和陳梅商量好的暗號。
陳梅急忙來到窗戶邊,向外麵望去。
傲雪正穿著農婦的衣服,仰頭向上望著。
陳梅趕忙將繩子放了下去。
傲雪順著繩子爬了上來。
然後,二人連話都來不及說。急忙將衣服換了過來。
陳梅將自己的衣服裝在手提袋裏。步履從容地離開了醫院。
傲雪也慢悠悠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衛生間裏待了那麼久?”
“哎呀。人家便秘了嘛。明天得在買點治便秘的藥。”
章澤卿和傲雪的對話,完全是為了給在旁邊的特工部的人聽的。那個人裝作在椅子上看報紙。實則一直在監視章澤卿和傲雪的一舉一動。
回到了傲雪的病房。章澤卿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氣來。
“今天可真是凶險。好在你終於回來了。”
傲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為了跑回來。可算是累死了。而且炸藥還沒帶回來。”
然後,傲雪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章澤卿說了。
章澤卿也覺得很可惜。但是,他還是安慰傲雪道:“沒事的。好在人沒有暴露就好。以後我們還有機會。”
傲雪隻好點了點頭。
在醫院住了兩個禮拜。傲雪出院了。又回到特工部來上班。
關於蘭馨和軍火販之死事件。她是回到特工部才聽說的。
據說,這件事,連李昌傑都被驚動了。親自到了現場。
夏一夫為李昌傑還原了現場。證實蘭馨是軍火販殺的。但是,殺掉軍火販的那把槍卻不見了。
當天,謝易之將自己的槍帶走了。他們當然找不到了。
而且,夏一夫還在裏城門口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孫岩的汽車。
孫岩聞訊也來了。
“我就說呢。我從夜總會裏出來。車子就不見了。原來是在這裏。誰開走我的車了?”
夏一夫一向和孫岩不對付。不屑地道:“你自己還不清楚麼。裝什麼蒜呢。”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你懷疑我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不是懷疑。而是我肯定你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夏一夫嘴上不饒人。
孫岩氣得瞪大了眼睛。還想回嘴的時候。李昌傑道:“我們先回去吧。等於小姐回來上班了。讓她查查車子方向盤上的指紋,就什麼都知道了。”
夏一夫道:“我們還在孫處長的車上發現了黑火藥呢。要是孫處長和軍火販交易的話。也是可能的。”
孫岩一聽就炸了毛。
“你把嘴巴最好放幹淨點。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呢。你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我買炸藥又沒有用。而且,如果是我做的。我還會將黑火藥放在我的車上。等著你們發現麼?”
李昌傑最後搖搖手道:“別爭論了。我們讓一切都信服指紋鑒別吧。”
孫岩的車子被開回了特工部。傲雪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方向盤上采集指紋。
她對整個事件都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還是要做表麵功夫。
“經過指紋比對。方向盤上的指紋不是蘭馨的。”
傲雪向李昌傑報告道。然後,她又道:“會不會是她戴著手套開車的?”
“不會。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手套。”
傲雪心裏道:“當然不會在現場發現手套了。謝易之戴著手套開完車之後,就將手套帶走了。
“如果蘭馨是地下黨的話。她一定還有個同謀。否則不會將車子開到了城門口。這個同謀一定是因為正好趕上了戒嚴。才沒有將火藥運送到城裏的。”
傲雪心裏不由得佩服李昌傑。他的分析絲絲入扣。不愧是老謀深算的一個人。
這邊,汪副主任也正在和孫岩討論這件事。
“我那天喝酒喝得斷片兒了。還以為是偷車賊將我的車子偷走了呢。但是我沒有聲張。就是覺得說出來太丟人了。沒想到現在這輛車成了夏一夫攻擊我的工具。真該死!”
“你不是一直懷疑那個於夢雪麼。不如讓她去審問審問那個女地下黨。看看她能不能從那八個女地下黨嘴裏套出些什麼。同時,她會不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來。”
汪副主任呷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