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斌說完就一把拿過小學妹的行李,不顧眾人的驚訝錯愕的目光,扯著小學妹分開眾人便走。
他一走出人群,就聽見身後眾人奚落那兩個“禽獸”的笑罵聲和譏笑自己的哄笑聲頓時響起。但他此時已顧不上這些,心裏美滋滋的自語道:有福之人不用忙,自有由笨蛋來幫忙。
他和小學妹邊走邊聊,一邊假裝一副助人為樂的嘴臉,一邊偸覷小學妹的春色。他一路絮絮叨叨不停,生怕冷了場麵,想達到和小學妹混個臉熟、交情轉深的目的。
他把小學妹送到女生宿舍樓前,正要深入,不曾想小學妹就此止步,問她姓名倒是告訴了他,但籍貫、家庭履曆卻守口如瓶得緊。黃誌斌看出她的警覺性,就用玩笑話開導她說:“小學妹,這是堂堂北大,學長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沒想到小學妹一番話,就立刻讓黃誌斌蒙等轉向、灰頭土臉:“學長,我聽我在北理工上大三的表姐說與你初來咋到就主動搭訕的學長不是好學長,和你攀老鄉的學長更是危險,我是個新生對這沒有體會,你說是嗎,學長?”
黃誌斌聽了這話,險些氣翻過去,捂著自己的胸口,指著小學妹語不成句道:“你那個什麼…….什麼北理工上大三的表姐還…還告訴你什麼,說來我聽聽……”
小學妹一臉關切地問他:“學長你怎麼啦,你有心髒病嗎?你這幅模樣,我看我還是不要說得好。”
“不,你…….你別管我,你隻管說給我……聽聽。”
“那好啊,這可是你要讓我說的,可不是我想說給你聽。”
小學妹一臉無辜的模樣繼續道:“我表姐還說啦,新學妹認識的學長越多贏得的尊重越少。好學長是沒時間關心學妹的,因為他們忙於學業。學長的笑是使壞的信號,學長的曖昧是計劃的前奏。對你各種事情都關心的學長一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迎接你報到的衣冠楚楚的學長,每學期也就那一天衣冠楚楚哦。”
聽到這裏,黃誌斌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還好,他今天因來的匆忙,沒有像以往那樣西服革履,還穿著昨天穿的那身T恤、牛仔褲。
他抬頭看看眼前俏麗可人的小學妹,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的那位表姐可真是夠厲害的,她未免偏激了一些吧。當然,她這麼說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但我堅信所有熱心的學長不一定都是心懷鬼胎、不懷好意的人吧。薑昱蓉(小學妹的姓名)我就送你到這裏,咱們來日方長。”說罷將手中的行李交給小學妹,轉身憤憤而去。
小學妹薑昱蓉望著黃誌斌遠去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拿著自己的行李,邊往女生宿舍樓裏走邊哼著台灣校園歌曲《蘭花草》的曲調,但歌詞她卻給篡改了:“我從山中來,背著小竹簍,網住大呆鳥,把他戲弄夠…….”
當黃誌斌蔫頭耷腦地趕回新生報到處時,卻看到現場又發生意想不到的怪事。隻見趙國慶口吐白沫、狀若癲狂的跳腳大罵著什麼。他強按下被小學妹那番奚落所帶來的不快,急忙走到“道學禽獸”身邊詢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