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昱蓉接著說道:“我聽你兩日語說得很流利,心中十分佩服二位的語言天份啊。隻是心中疑惑你們放著好好的普通話不接著說,不知是為什麼說那日文鳥語,練習日文口語嗎?還是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黃誌斌同學?”
黃誌斌心道:這下好啦,這個鬼靈精已經直呼我的名字,想是她已經壓根瞧不起我這個手下敗將。唉,事到如今也不能和她計較了,聽她說答案要緊。
想到這,他含糊應道:“我們是練日語口語。”
“哦,我就信你一回。我後來在學校又碰到那位女士,才知道她是外語係的日文外教吉川麗奈老師。她長得真漂亮,風華絕代,氣質絕佳。據我所知,有很多男學生和教師對她很仰慕,爭著、搶著在她麵前獻殷勤、抖小聰明。不過,吉川老師為人和藹沒有架子,好像對誰都一樣,讓不少色狼學生和色狼老師吃癟。不知在北大,有誰能入她的法眼呢?”
黃誌斌聽到這裏,立馬就將剛才徹底坍塌的自信心又壘起好幾層,心裏暗道:那你就睜開眼好好瞅瞅你眼前這位玉樹臨風、英姿颯爽的帥阿哥,他可是吉川老師的入幕之賓、被底情郎是也。
他轉念又一想,自己已然是薑昱蓉的手下敗將,還複能言勇乎?乖乖地裝那落水狗吧,別讓這個鬼靈精再瞧出什麼款兒來,生出什麼事來。
他抬眼一看,薑昱蓉正直盯盯地瞅著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薑昱蓉盯著她的眼睛,接著又道:“昨晚我表演完節目後,就下台坐到前排觀看剩下的節目。當看到你演唱《TheLadyInMyLife》時,發現你的眼神發癡,順著你的目光,你猜我看到了誰?”
黃誌斌心裏道:那還能有誰,不就是你說的那位風華絕代、氣質絕佳的吉川老師嗎。他心裏如是想,嘴上卻搪塞道:“我唱那首歌時,出於表演需要,我盯了好幾位觀眾呢,尤其是文體館的天花頂我盯了好長時間,我能記得自己當時盯得是誰?”
“好好好,可惜當時我沒有錄像機、攝像頭什麼的,否則非抓你個現行不可。那謝幕時,漂亮的吉川老師衝著你做了一個小手勢那是為什麼?‘道學禽獸’請大家吃夜宵喝酒,大家都去,唯獨你百般推脫,掃了大家的興又是為什麼?你出了場館,東張西望,往來奔走,惶惶似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那又是為什麼?是找什麼人吧。”
黃誌斌聽到這裏,已然全部明白薑昱蓉為什麼在文體館後門有此一說,更明白宮澤麗奈的手勢別人看不懂,隻有這個已經成了精的薑昱蓉會看懂。但他回想起薑昱蓉那天晚上壓根沒見到宮澤麗奈,所以下定決心,必須矢口否認。
他慢慢說道:“我可沒看到吉川老師做什麼手勢。那天我確實是在等人,不過我等的是我大哥,他來北京出差,很忙,隻有昨晚能和我見一麵。我昨晚和他住在一起,今天上午他已經返程啦。”
他編謊話的功底還在,怕薑昱蓉窮追猛打問自己的大哥現在在哪裏,就一口氣把謊話編變了個徹底,不留有餘地。
薑昱蓉半信半疑,舉起啤酒瓶招呼黃誌斌接著往下喝。黃誌斌已經沒了喝下去的興趣,心知在這個“天師”麵前呆的時間越久,他這個“小鬼”就越有被敲骨吸髓的危險。
他抬起腕表一看,此時已經下午2:45,下午第一節課已經開課了。
他的一舉一動盡被薑昱蓉看在眼裏,因此薑昱蓉對她說道:“想回嗎,估計頭一節課是趕不上啦。想回的話,把瓶中酒喝幹再走。”
黃誌斌此時隻有乖乖聽命的份,他抄起啤酒瓶一飲而盡,啤酒落肚,滋味還是不好受。薑昱蓉也是如法炮製,喝幹了啤酒後同黃誌斌出了“博士酒家”。
他們先後共要了10瓶啤酒,黃誌斌獨喝了7瓶,薑昱蓉喝了3瓶。
此時已是陰曆8月16,天氣轉涼,冷風襲襲。黃誌斌一出店門,就感到渾身發冷,腳底發軟,一著風酒勁又湧上了頭。
薑昱蓉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畢竟是個女孩子,酒量有限,酒勁也發作起來。她心裏很清楚,二人就這樣回校,恐怕被管風紀的執勤老師正好抓個現行。
北大嚴禁學生在上課期間喝酒,尤其是下午還有課的情況下,中午是萬萬不能喝的。但北大風氣自由,往往有學生不遵規守紀,偷偷喝酒,所以在校門、教學樓、宿舍處遍布管風紀的執勤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