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黃誌斌故作清高道:“蓉蓉,那你也太小看你哥我了,我絕不會因為留學一事而拿我的名節做賭博。即使吉川老師對我有意,我也不會行那苟且之事,這點請你放心。”
這話他一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虧心,但現在他又有什麼良策能幫他脫困呢?在這個鬼靈精麵前,稍有閃失都會遭她懷疑,自己現在隻有昧著良心往下說。
“蓉蓉,為了達到留學的目的,我是需要和吉川老師繼續保持交往,有時即使是虛與委蛇還是要做的。一旦我成功留日,我就和吉川老師徹底劃清界限,隻保持正常往來。而且吉川老師對我有意思也是我的揣測,可能是我誤會她了。”
他看到薑昱蓉一語不發,專注地在等他說下文,就又道:“蓉蓉,我兩名托兄妹,實為知心。在白玉觀景台我們相擁的那一刻,我已經把你視作我今生摯愛,我希望我們最終能修成正果,琴瑟和諧、詩酒一生,這是我的真心話,天地可鑒。”
“但我知道你是個爭強好勝、目空一切之人,等閑之輩是入不了你的法眼的。我若能留學日本,回來後我麵子上好看、你也榮光,那樣咱們何樂而不為呢?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讓你不放心,那我情願放棄這個留學的機會,我願意留在北京和你朝夕相伴。”
薑昱蓉端起酒杯說道:“你既然和我挑明咱兩的關係,那我也向你表個態。好男兒誌在四方,希望你能大展鴻圖,達成心願。如果你我的關係影響了你今後的發展,我不希望你被我拖累,情願你我之間關係還原到最初的兄妹情分,這是我的心裏話。來,咱們幹這一杯,就當今日之事從沒發生。”
說道最後,她的語聲有些哽咽,眼圈也慢慢發紅。
黃誌斌沒有想到薑昱蓉會這麼說,一時間錯愕當場,心中道:我真是一個笨蛋,末了那句話擺明是要逼蓉蓉離開我嗎?手中的酒杯說什麼也不能舉的。
薑昱蓉看到黃誌斌不舉杯,把酒杯舉了一會兒後也就放下,低頭抹起淚來。
黃誌斌急忙站起來坐到薑昱蓉身旁趕快撫慰她:“蓉蓉,我末了那句話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是說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我願意為了你而放棄留學日本的機會,並不是逼迫你放棄你我之間的感情。其實在白玉觀景台我就有為你放棄留學日本的心思,隻是當時不能和你明說罷了。我此生若能有你陪伴左右,一生夫複何求。一百多年前的古人曾裴多菲說過,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則者皆可拋。”
薑昱蓉被他篡改裴多菲的名句逗笑了:“虧你還號稱經濟學院的大才子,連裴多菲的名詩都讓你糟蹋了,你不怕他從墳墓裏爬出來找你算賬。”
黃誌斌見目的達到,就嬉皮笑臉道:“他爬出來找我才好呢,到時我非掐著他的脖子給我改作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
薑昱蓉讓他逗得再次笑了起來,擦幹淨眼淚說道:“哥,你留學日本我不反對,我也瞧不起沒有抱負和作為的男人。但我堅持認為你應該憑自己的真本事考取官費留學生,你不能依靠一個異國女子謀求出路,你不試一下就怎麼知道自己就不行呢?要對自己有信心,我看好你。”
薑昱蓉到底對宮澤麗奈不放心,極力主張讓黃誌斌考取官費留學生,想徹底斷了黃誌斌和宮澤麗奈往來的渠道。
黃誌斌心裏不禁苦笑,心知薑昱蓉對考取官費留學生的情形不了解,但為了拖過今天,他裝作如夢初醒狀道:“也是,我怎麼說也是北大的學生,不親身嚐試一下怎能輕言放棄呢?我就不信我沒有那個實力和能力,那我就聽你的。來,蓉蓉,咱們今天意見達成一致,為此應當浮一大白,不,是浮一大棕。”
薑昱蓉舉著杯子沒有和他馬上碰杯,而是先問他道:“既然你今天說了這話,男子漢大丈夫要言出必行。今後你就得聽我的安排,現在報名已經開始,你明天就去報名。接下來要好好專心準備,應對明年1月的考試。”
薑昱蓉說道這裏停住話頭,觀察了一下黃誌斌的反應,就繼續說道:“我決定從明天起,你每天晚上和星期天必須同我一道去圖書館學習,不能再到處遊逛,荒廢時間。明年1月底的考試我暫時不回家,我陪著你、監督你,你若答應我,咱們就喝了這一大杯,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