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斌接著又神情激動地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這一切,你可以去找那個晚上和你搶舞伴的那個姑娘,她就是南芸,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非曲直。我希望你能盡快知道誰是好人,誰是惡人,不被他欺騙利用。
他絕不是一個謙謙君子,而是一個玩弄女性的衣冠禽獸,披著羊皮的色狼,這也是他的未來老丈人給他的評價。好啦,我的話已經說完啦,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宮澤麗奈被黃誌斌這一番慷慨陳詞說得愣了神,她捂著臉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們誰說得是真話,我也不知道你們誰是好人。”說到這裏,她揚起流淚的臉又說道:“即使你和南芸如你所說沒有所謂的情人關係,但是你和薑昱蓉絕不是什麼兄妹關係,這可是真的吧?”
黃誌斌道:“就目前而言,我和薑昱蓉之間隻是年輕人的兩情相悅,有比兄妹之間更深的感情在裏麵,這點我不否認。但我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我們沒有那種那種你我之間才有的那層關係,這也是事實,你也可以去找她詢問。”
“就算如此,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如此決絕地說你我之間沒有什麼承諾,你從沒把我放在心裏,是嗎?”宮澤麗奈淒苦道。
黃誌斌被宮澤麗奈說得愣了神,但他還是回答道:“不,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生活在矛盾痛苦之中。我愛過你,我愛過你的風華絕代,我心裏一直有著你,我甚至還打算就此娶你。但薑昱蓉出現以後,她的美麗和癡情讓我心動,令我在你兩之間有些遊移不定,難以決斷,直到現在還不能定奪。但我目前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實實在在的承諾,甚至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承諾吧。”
“不,我們之間有承諾。”宮澤麗奈淚眼婆娑地望著黃誌斌道:“我曾經答應過你,答應過用我的餘生來保證你能如願以償就讀京都大學。你已經忘記了嗎?但我不會忘記。”說罷宮澤麗奈更是淚如雨下,不能自已。
黃誌斌也馬上回想起那是自己將填好的“備選留學生報名表”交予宮澤麗奈那天所發生的事,但現在兩人因為林牧迪的挑撥產生了嫌隙,而且昨天他親眼看到宮澤麗奈與林牧迪攪在一起,這二人的關係已是不明不白,自己又何必再趟這趟渾水呢。
他甚至齷蹉地想:既然你能和我睡在一起,那林牧迪比我還風流倜儻、巧舌如簧,誰知道你們之間會不會發生那種苟且之事呢。加上現在薑昱蓉的半道殺出,對自己的百般癡情和控製,他感覺自己已經逃不出薑昱蓉的手掌心,雖然兩人目前還沒有什麼出格的事發生。
現在宮澤麗奈在黃誌斌心中的地位已經產生了動搖,黃誌斌心中的天平已經毫不留情地偏向了薑昱蓉這一邊。
他望著泣不成聲的宮澤麗奈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誰讓你和林牧迪攪在一處呢,而且輕易地讓他離間,對我產生不信任和反感。事已至此,你哭又能挽回什麼呢?
想到這裏,他輕聲對宮澤麗奈說道:“麗奈姐,我認為你不必信守你的承諾,我也不會逼你踐行這個承諾的。我感覺我們之間已經失去了信任的基礎,我們還是回到最初的師生關係吧。”
說罷,他看了一眼宮澤麗奈,帶著些氣惱,也帶著對她的些許愛意和說不出的遺憾,頭也不回地走出宮澤麗奈的住所,身後隱約傳來宮澤麗奈的哭聲。
黃誌斌自從狠心親手斬斷了他和宮澤麗奈的聯係後,甚至為了躲避和宮澤麗奈的照麵,連日語課也不再好好去聽,整日和薑昱蓉廝混在一起。因為那場風波,他決定放棄日本留學的打算,準備報考赴美留學生,所以他在10月中旬就投了赴美留學報名表。
在薑昱蓉的督促下,他每天埋頭苦讀,一門心思準備考取公費留學生。他的這番作為,自然贏得了薑昱蓉的好感,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
在苦讀的日子裏,他有時也難免走思忘神,想起那個風姿綽約、儀態萬方的東瀛女子,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想起她的得體大方,更想起兩人一起廝混的甜蜜時光,不覺心中有些後悔自己那天為什麼那麼衝動。自己明知是林牧迪小人作祟,但就是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失去了自己常常自詡的冷靜,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