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斌又急忙解釋道:“不,麗奈姐,直到現在我還和她清清白白的,我知道她愛我,我也愛著她。但自我們談崩後,我發覺我還是更愛你一些,我不計較你曾離過婚,我曾經多少次憧憬著你和我在櫻花下漫步。甚至在這段分手的日子裏,我還夢到你和我攜手攬腕暢遊在櫻花樹下。”
黃誌斌涕泗橫流,繼續向宮澤麗奈傾吐自己的內心淒苦:
“我這些日子度日如年,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心裏幾次想找你說明這一切,但我的自尊卻阻止我去找你。但是你知道嗎,越是這樣,我越心痛如絞,這種心痛是我有生以來從沒遭受過的。這些天來,我都懷疑我此生再也不能擁抱到你。”
“誌斌,都怨我,我要是早來找你好啦,讓你這些日子來白白遭受了這麼多痛苦。其實,我何嚐不是如此呢。我也幾乎夜夜夢到你,也曾想主動去找你,求你原諒我,但我直到南芸來找我,我才下定決心來找你,我甚至準備接受你給我的羞辱,也要向你道歉,但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
這時,忽然起了北風,雪也越下越大,夜風卷著雪花肆無忌憚地撲向人外露的口鼻。見此情景,黃誌斌擔心宮澤麗奈受寒,就半擁著宮澤麗奈往她的住所走去,好在因為天氣寒冷,一路上幾乎沒碰到幾個行人,所以也就不用擔心碰到熟人。
二人冒著風雪回到宮澤麗奈的住所,宮澤麗奈將黃誌斌讓到屋內,然後一同坐在長沙發上,宮澤麗奈冰冷的小手還緊緊攥著黃誌斌的手不放。她目光炯炯地盯著黃誌斌,借著燈光仔細打量著黃誌斌清瘦的麵容,一股憐惜之情湧上心頭,眼淚又劈裏啪啦掉了下來。
“誌斌,最近你出國留學的準備怎麼樣?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不用你幫什麼忙,麗奈姐。現在薑昱蓉每天在督促我學習,甚至連我的生活都要監管。別看她年齡不大,但很成熟,甚至有些霸道、厲害。”黃誌斌說起薑昱蓉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嗯,在西單商場我就領教了她的厲害,她看上去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姑娘。她很愛你吧,感覺你們的關係發展很快啊。”宮澤麗奈心中有些失落,語氣也透著幾分無奈。黃誌斌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我在香山看到你們兩個,就在‘白玉觀景台’,我是被你的歌聲吸引過去的,看到你們兩個親熱地擁抱在一起。你唱的歌曲的歌詞是由徐誌摩的詩《渺小》嗎?”宮澤麗奈平靜地問道。
“是的。”黃誌斌想到自己唱歌時的情景,不覺臉上緋紅,為了轉移尷尬,他打岔道:“你讀過徐誌摩的詩‘渺小’嗎?”
“不是,是林牧迪告訴我的。我當時看到你們親親熱熱唱歌那一幕,我當時心裏又是失望又是難過,即使讀過當時也想不起來。”接著宮澤麗奈不等黃誌斌追問,就主動說起她和林牧迪同遊香山的由來:
原來宮澤麗奈在82年北大留學期間,就和讀大四的林牧迪認識,一段時間兩人過從甚密。似乎林牧迪有追求她的念頭,她也很欣賞林牧迪。若不是她在留學北大之前就已經和吉川佐助訂婚,說不定心裏真會有嫁給林牧迪的想法。
二人在北大先後來往近一年的時光,直到林牧迪於1983年7月大學畢業回老家參加工作才暫時終止了來往。宮澤麗奈在1984年年底研究生畢業回國後就結了婚。她和丈夫在國內的一次旅行中恰巧碰上了林牧迪,一問方知林牧迪在一年後的1984年考上留日公費研究生,當時在名古屋大學就讀。
自此,二人又重新開始往來,甚至宮澤麗奈還將她的一個閨蜜——笠原千鶴介紹給林牧迪,二人結識不長時間就發展成為戀人關係。
笠原千鶴也是一個美女,皮膚白皙,胸前雙峰傲人,言語謙和禮貌,待人和顏悅色,對林牧迪十分順從,林牧迪也愛她愛得昏天黑地。可惜不幸的是在85年,笠原千鶴遊泳時不慎溺水而亡,林牧迪傷心至極,大受打擊,他當時痛苦絕望的模樣讓宮澤麗奈記憶猶新,因此對他更有好感。
林牧迪回國在外交部就職後,加上宮澤麗奈叔叔那層的關係,二人就又繼續往來,林牧迪甚至知道宮澤麗奈已經離婚一事。在使館舞會上,林牧迪就主動邀請宮澤麗奈在紅葉節開幕的那一天同去香山觀賞紅葉,宮澤麗奈欣然從命,隻是那天吳佳妮未來,讓宮澤麗奈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