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溪隱約看到小女孩眼底透著的一絲凶惡和狡詐,盡管知道辯解沒有用,卻依然拚命地搖著頭,嗓音嘶啞的道:“我沒有,阿城,綿綿在說謊,我從未打過她!”
薛城絲毫不理會郎溪的辯駁,一聽薛棉說是郎溪打了她,眼睛頓時就紅了,他把薛棉拉到一邊去,準備要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卻聽得薛棉痛呼一聲,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薛城想到剛才他拉的位置,慌忙把薛棉的袖子扁了起來。
上麵青紫交錯,遍布傷痕。
這是下的多重的手!綿綿還是個孩子!她究竟有沒有心!
薛城當即怒上心頭,一個轉身,大步走上前,狠狠甩了郎溪一巴掌。
“賤人,你的心可真夠狠的,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薛城咬牙切齒,力道毫不留情。
“原本以為你這兩年多少會改變了一些,沒想到你還是如當初一樣狠毒。當年設計我娶了你就算了,如今竟還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虐待我的綿綿!”
聽到薛城的話,郎溪隻覺得身上的疼遠遠比不過心上那種猶如刀割般的疼。
為了能夠和他在一起,她心甘情願做他孩子的繼母,她也願意把他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哪怕他每天在公司忙的很少回來,哪怕他一點都不愛她不相信她,冤枉她虐待綿綿,她也沒有後悔過。
隻想著細水流長,日久生情。
總有一天,薛城也能看到自己的好,從而深深地愛上她。
然而卻不曾想到,她愛了他五年,等了五年,如今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郎溪隻覺得心痛到窒息,眼前更是一片昏暗……
麵前的女人突然暈倒,薛城心下一驚,下意識的接住她。
待見到她嘴唇青紫,麵色蒼白,薛城頓時有些心慌了。
他蹲下將食指小心翼翼地放在郎溪的鼻端,待探到她還有微弱的呼吸,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又皺起眉。
這種惡毒的女人,他有什麼不忍。
隻不過是人死了,有點難向郎家交代罷了。
——
郎溪是被凍醒和疼醒的。
特別是小腿處,猶如針紮一般一陣一陣的刺痛。
她試圖動一下腿,卻發覺左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郎溪覺得她這條腿肯定又骨折了。
自五年前受過傷後,她的這條腿就變得很脆弱,隻要稍微受一點重力壓製就會骨折。
想到半年前她的腿被推下樓骨折的時候,醫生就曾跟她說過,讓她好生養護,若是再骨折可就沒那麼容易恢複了,嚴重的話會直接變瘸,甚至是癱瘓。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難怪會覺得渾身發冷——原來她已經在地上躺了4個多小時了。
郎溪忍著巨大的疼痛,雙手扶著茶幾站了起來,望向空曠寂靜了的客廳。
她知道,薛城今晚一定不會再回來了。
往日不管他會不會回來,她都會做好飯菜,一遍一遍的加熱,直等到晚上11:00,才會倒掉熱過許多遍的菜,獨自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著他,念著他,盼著他,直到天亮。
而今天……
郎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唇邊勾起一抹苦笑,忍住痛,伸手把放在茶機左上角的手機夠了過來。
如果她不想變瘸,那最好立馬去醫院。
郎溪打開手機,食指放在薛城的名字上細細摩擦,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然而,手機裏卻傳出了,“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女聲。”
眼裏無法述說的痛和哀傷再難掩藏。
果然,如往常一樣,她依舊隻存在於在他的黑名單裏!
郎溪看著通訊錄裏寥寥無幾的幾個聯係人,猶豫了許久,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
“赫然,你能不能找個人、送我去一下醫院?”
赫然原名陳赫然,是她爸公司新提拔的執行總裁,也是目前唯一能幫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