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婉玲作為顧清讓的青梅竹馬,最後到底為什麼沒有能夠成為顧清讓的妻子,而是讓薑家這樣小門小戶的兩個女兒輪流上位,這一點不僅媒體不明白,就連薑落自己也不懂。
隻是她明白一點,木婉玲對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早就盤算很久了。
“嫂子你來醫院幹什麼?”
木婉玲看到薑落,露出一副訝異且擔心的模樣:“難道嫂子的身體也不舒服麼?”
她問話的時候,顧清讓的目光輕描淡寫地落在薑落身上。
即便沒有他這道目光,薑落心裏也明白,上環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木婉玲知道。
“是啊,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感冒,所以專門過來看看。”
她說話的同時,顧清讓邁著長腿走到她身邊,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再抬眸朝著薑落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好似二人從未相識。
薑落幾乎沒有在除了顧家和老宅之外的地方見到過顧清讓,今天見到他,她才知道,原來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是會貼心為她拉開車門的。
她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窘迫,笑得溫潤,剛想開口讓顧清讓今晚早些回家,以彰顯幾分女主人姿態的時候,木婉玲便已經先一步打斷了她。
“哎呀,阿讓哥哥,嫂子生病了怎麼能讓她自己來呢?不如……反正你也親自陪我來了,就把你給我請的那位私人醫生叫去顧宅給嫂子看看吧。”
木婉玲轉頭十分自然地拉住了顧清讓的衣袖,帶著嬌嗔。
而顧清讓低頭看她時,地下車場昏暗的燈光沒有讓薑落看清他的眼神,但是卻聽到他語氣頗為寵溺地答道:“你說了算。”
再抬頭,男人的眼神好似瞬間落入不見底的深沉冰窟。
薑落仍舊保持著笑容,但是握著車把手的手指卻泛著青紫,每一個骨節都泛濫著苦澀。
聽起來,她似乎有些多餘。
明明她才是顧清讓的妻子,但是現在男人卻站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溫和耐心,就連握住她肩膀的手都好似害怕太用力一般。
然而他們之間隔著不過四五米,他抬頭漠然看過來的時候,她卻覺得他們之間隔著萬丈溝壑。
“不用了,她自己會看病。”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明扼要,薑落原本應該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才對。
可是她還是猝不及防地湧上了難過的潮湧,拍打在她的胸腔之上。
木婉玲作為顧清讓的青梅竹馬,一直沒有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原因是顧清讓愛上了薑淺。
自己不過是薑淺的代替品,自然是比不上薑淺的。
所以,顧清讓才會經常與木婉玲成雙入對。
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焦茗瑤和薑海才會這麼著急讓她再為顧清讓生個孩子吧。
畢竟那個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小阿止,如今是姐姐薑淺與他的孩子。
漆黑的車窗反光裏,薑落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雖然她見過薑淺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張與她八分相似的清絕臉蛋,隻怕當初顧清讓扔到自己臉上的就不是結婚戒指了。
這場婚姻中,她明明對雙方都是利用品,為什麼她卻還是忍不住難過了呢?
“是啊,我自己可以。木小姐聽說你身體也不太好,還是快去看病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聽到顧清讓的話,木婉玲用恰到好處的尷尬掩蓋住了眼底的一抹得意,抱歉道:“那好,嫂子我們就先走了。”
薑落點點頭,唇角仍舊掛著笑意。
男人帶著木婉玲向她走來,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
直到完全經過她身邊,男人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進了電梯,薑落已經匆忙轉身。
電梯內顧清讓的目光似乎被即將關閉的電梯門拉長,幽深晦暗,不知他眼底翻湧著什麼樣的情緒。
木婉玲看到門徹底關上的電梯門,眉梢更添了幾分雀躍。
原來那個女人今天真的來醫院了。
“阿讓哥哥,沒想到你真的送我過來了,真是麻煩你了。”
木婉玲道歉時微微紅臉,然而身邊的男人眼神似乎留在了電梯外沒有收回來:“不麻煩,畢竟這一次跟木家的合作,還要你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