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從焦茗瑤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隱忍退讓的薑落忽而站了起來,一把將顧止抱在了懷裏,轉身時眼裏的死水泛起波濤洶湧:“不,阿讓,是我的兒子!是我薑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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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落的話擲地有聲,就連在旁邊看得難受的李姨都是一愣。
少夫人從入門她就看著了,那時她年紀太小,照顧不好小少爺自己還累得直哭。
那時她還懷疑過,隻怕以後少夫人不會喜歡小少爺的。
可是沒想到,兩年下來,她第一次見到溫潤的少夫人發火,竟然是為了小少爺。
薑落突然發聲,就連進門便跋扈的焦茗瑤都是一愣。
不過隻是一瞬而已,焦茗瑤便回過神來,皺紋夾著的眼珠子裏頭含著怒火:“小賤人,你該不會忘了你到底是為什麼嫁給顧清讓的了吧?”
媽媽!
焦茗瑤隻提醒了一句,便如同潮水澆滅燭火,她剛剛升騰的怒意,便又再度平息了下去,隻剩下牙齒咬破嘴唇的腥甜。
顧止還在她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她,拽著她的衣服就像剛才拽著最愛的西蘭花一樣不敢鬆手。
“媽咪媽咪,外婆好凶凶,你帶寶寶去玩具房好不好?”
軟糯的奶音撲在薑落的臉上,有些發癢。
一個是將自己視做侮辱但卻生養自己的母親,一個是同父異母從未謀麵姐姐的兒子……
薑落低垂著眼眸,黑瞳之中,深海湧動。
薑落,你到底為什麼嫁給顧清讓?
“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嫁給我。”
猛然抬頭,眼底的情緒還沒能收回去,抬眸便看到男人站在門口。
頎長的身影光是站在那裏便足以給人壓力,黑色的西裝與白色內襯將他整個人包裹於黑白之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這兩色一般冰冷。
他怎麼回來了?
焦茗瑤見到顧清讓,也是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原本是打聽好了今天顧清讓又跟木婉清一塊兒出席晚宴,應該不會回家了,所以才專門上門來給薑落一些提醒的。
短信裏沒有當麵的力度大,她不過是想告訴她,如果不牢牢抓住他們給她的機會,那麼她現在擁有的,他們隨時可以剝奪。
也想要提醒她,別太得意忘形,這一切,原本便不屬於她。
但是提醒歸提醒,她終究是不想讓這些話被顧清讓聽到。
畢竟因為薑淺而跟他們產生的關係和情義,早就在薑淺去世第二天他們把薑落送上他床的時候就用完了。
“呀,原來嫂子的母親也在啊,倒是我來的不巧了,打擾嫂子會娘家人。”
薑落原本抱著顧止看向顧清讓不知所措,慌亂險些把她的心髒從喉嚨扯出來。
但是聽到這個聲音,她恍然間有些迷茫地朝著顧清讓背後看過去。
木婉清走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一身精致的晚禮服,棕色的波浪卷盤起,美好又優雅。
而她的身上,顧止的爪印還帶著晚餐的油膩。
她為什麼也來了?
似乎是看到了薑落窘迫的目光,木婉清笑得越發甜美:“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今天跟阿讓哥哥參加晚宴有些不勝酒力,所以他帶我來住一晚。”
忽然之間,薑落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她的心髒之上,砸得她一陣悶疼。
她張了張嘴,卻隻是空洞地無法發出聲音。
最終,竟然男人的身影覆蓋了她頭頂的光,才讓她回過神來。
“我說,我也想聽你為什麼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