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出去了!”

柳依曼踏著眼光走出監獄的時候,是初夏的時候,陽光正好。柳依曼停下腳步,抬起頭看了看太陽。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天空了,也沒有好好感受過太陽帶來的溫暖。其實,太陽依舊是那個太陽,天空也依舊是那片天空。隻是隔著重重鐵牆,什麼就都變了味道。

如果有人問她,這三年的牢獄生活是怎麼樣的,那柳依曼一定會很驕傲的告訴對方,她覺得她的三年生活是幸福的。因為,她用她的三年牢獄生活,換來了她此生最愛的人的麻煩。隻要想到心裏的那個人,柳依曼的嘴角也終於有了一絲微笑。

隨著鐵門“咯吱”的一聲,明明隆冬的陽光給人的是溫暖,但柳依曼卻覺得十分刺眼,她眯著眼睛看著隻有短短兩年沒有見過的世界,隻覺得十分陌生!

一輛限量版的瑪莎拉蒂無聲無息的停在了柳依曼的不遠處,柳依曼低頭看去。隻見車門被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看到來人,柳依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刻,柳依曼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想要上前抱住:“清言,我好想你……”

沈清言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退了一步,躲開了柳依曼的懷抱。柳依曼一愣,隨後訕訕的放下了手:“我剛出來,身上有些髒。等我回家,我一定先好好洗個澡。”

“說完了嗎?”沈清言的眼眸冷冷的,說出來的話語也是冷冰冰的。

“怎麼了?清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高興啊?”柳依曼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態度也卑微到了極點。都說在愛情中,更愛對方的那一個,注定就是卑微的。所以,柳依曼並不覺得自己的卑微是可憐的。隻要對方是沈清言,那就可以了。

“我因為什麼事情不高興,你難道不清楚嗎?”沈清言四處張望了一眼,冷聲回答:“柳依曼,三年前你就給我找盡了麻煩。三年後,你出來的第一件事,還是給我找麻煩。你能不能改改你的這個壞習慣?”

柳依曼神情錯愕:“我,我做什麼了?”

“你做什麼都是錯的!”沈清言的嫌惡簡直就是溢於言表。而這一句話,也輕而易舉的就讓柳依曼紅了眼眶。她在監獄裏過了三年非人的日子,受盡了折磨,她都咬緊了牙關沒有哭過一次。可是現在,沈清言的話,卻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窩。

“對,對不起。”柳依曼習慣性的低頭道歉。

沈清言哼了一聲,轉身去開車門:“上車,跟我去一個地方。”

“是去看晨晨嗎?”柳依曼滿懷希望的問道,如果說,她有什麼是除了沈清言以外最放心不下的,那就隻有她的孩子沈晨了。她入獄的時候,孩子還小,整整三年,她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了:“清言,你能不能先帶我去玩具店,我想給孩子買點禮物。我很久沒有見到孩子了,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說起自己的孩子,柳依曼的臉上又有了笑容。

沈清言身形一頓,隨後重重的將車門又給重新關上。轉過身,沈清言看向柳依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肮髒的垃圾一般:“柳依曼,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

“什麼?”

“你的孩子,那個野種,已經死了!”沈清言的話很輕,可每一個卻如同驚雷一般,接二連三的在柳依曼的耳邊炸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柳依曼的身子微微顫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沈清言冷哼一聲,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的孩子已經死了!”

“你胡說!”柳依曼大吼一聲,上前一把抓住了沈清言的手,厲聲質問:“晨晨在哪兒?你告訴我,晨晨在哪兒!”

“你聽不懂人話嗎?”沈清言一把推開柳依曼,柳依曼重重的撞在了車上,隨後跌坐在地。沈清言居高臨下的看著柳依曼,冷聲開口:“你的孩子,早就在地獄裏了!”

柳依曼赤紅著眼睛,抬起頭來看向沈清言,一字一句的問道:“沈清言,你在說謊,對不對?”

沈清言正想開口,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