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流亡政府的人一旦回到波蘭,是不是去西伯利亞建設社會主義,還不是你們蘇聯人的算麼,屆時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不然也不會同意用希臘換取波蘭了,這一點來之前艾倫威爾遜受到了內閣秘書的指點,對此有著充分的認識。
英國認可波蘭歸蘇聯所有,但是留著波蘭流亡政府在倫敦,就相當於一個反對派在對手的掌握當中,這可和剛剛出現的南斯拉夫問題是截然不同的。
不同之處在於,波蘭肯定會被蘇聯紅軍駐紮,而現在的南斯拉夫仍然在鐵托這個戰爭起家的領袖手中,一個完全掌控在手中的國家,蘇聯當然不願意還有一個反對派在對手的手裏。
而南斯拉夫現在對蘇聯來屬於一個可疑的盟友,蘇聯對這樣一個國家有反對派在對立方,隻能依靠自己維護安全樂見其成。
“艾倫先生,就算是如此,你不認為英國方麵的誠意仍然是不夠的麼?”福爾采娃沒有被艾倫威爾遜的話術所迷惑,隻要是一個國家,話術都是相通的,反問道,“對日作戰是美國最期望的事情,英國主動願意幫忙,甚至為此把波蘭流亡政府放在談判桌,到底是為什麼?”
沒想到自己已經主動提出了讓波蘭人去西伯利亞種土豆,仍然不能打動眼前的女人。
還在獅子大開口?艾倫威爾遜心中歎息,他還是低估了蘇聯人的貪婪,開口反問對反問道,“福爾采娃女士,蘇聯還有什麼要求可以直。”
“我們期望得到德國船隊的賠償,不然我們蘇聯沒有海上的運力做登陸,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日本可是一個島國,不是麼?”福爾采娃平視著艾倫威爾遜,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德國的船隊去日本作戰?這讓我想起了日俄戰爭,蘇聯難道想要經過二百二十的航行,然後再登陸日本麼?我句實話,等到蘇聯到達日本,日本已經投降了。以我對美國人的了解,美國人在占據海空軍的優勢下,到時候不會分給蘇聯哪怕一平米的土地。”艾倫威爾遜不慌不忙的分析道,“而且蘇聯沒有絲毫的反製可能,海軍太弱了。”
“不要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杜魯門剛上台,迫切的需要作出一番成績,現在求助蘇聯是真的,一旦自覺不需要蘇聯幫助了翻臉,那也是真的。像是這種剛上台的總統,還是以副總統的身份繼承總統,卻本身缺少威望的人,行為上根本不可預測。相信福爾采娃女士你也知道,這一次的重要會議,美國國務卿並沒有出現。”
“實際上在六月二十七日,前國務卿剛剛被調離,其實隻要等上幾。新國務卿就會上任,杜魯門卻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柏林,這還不能證明他迫切需要積累榮譽的心麼?”
都到了這種時候,艾倫威爾遜也顧不得什麼英美特殊關係了,隻要能夠讓大英帝國獲得喘息的機會,他管美國去死?反正美國本土沒受戰爭的破壞,家大業大完全扛得住算計。
自稱我一句俄語都不會的艾倫威爾遜,喋喋不休的對福爾采娃大放厥詞,後者剛開始還能招架的過來,轉眼間就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