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薩達爾,那個英國人非常的傲慢無禮。”金達裏怒氣衝衝的抱怨著,全然不顧自己是快下班才到總督府,並沒有守時的事實,“我說國大黨代表了印度,他竟然說代表印度的並不僅僅有國大黨,還說麵對總督府的時候,最好不要像是麵對穆盟一樣,用一些小手段來達成目的。”
“他竟然這麼看待我們?”帕特爾聽了之後憤怒不已道,“英國人竟然忽視了印度最為廣泛的民意,也許我們應該讓英國人知道,不合作的下場。尼赫魯,你覺得怎麼樣。”
“額,我不願意摻和這件事。”尼赫魯皺著眉頭瞟了帕特爾一眼,不疾不徐的道,“這件事確實非常令人的難堪,那些被英國人帶走的女孩人數越來越多,從道德層麵來說,我們的反對是站不住腳的,讓我們如何對城市支持者解釋,我們維護這些寺廟的目的?”
“尼赫魯,這不是是否道德的問題。要知道大多數人首先是純正的印度教徒,而他們是我們的支持者。”帕特爾不依不饒的道,“我們廣泛的支持者,不僅僅隻有孟買、德裏和班加羅爾,他們在你能見到的每一寸土地上。”
“所以我們就要保護那些禽獸?”尼赫魯不滿的反問道,“對不起,我不想讓印度成為全世界的笑話,實際上如果我們公然反對的話,以後也別說什麼偉大的印度了。我絕對不認可公開反對這一次英國人的行動。如果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我絕對樂見其成。”
對帕特爾的想法,尼赫魯采取了強烈的抵觸態度,隨後轉向甘地道,“尊敬的甘地先生,在印度教內部確實有一部分東西,是不適合現代社會的,英國人這一次的行動,我們沒有道德立場來反對,鬧大了會影響整個印度的形象。”
尼赫魯說完之後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參與到這件事當中。內心深處他就對印度教不感冒,平時做出擁護印度教的表現,隻不過做做樣子罷了。
隻不過是次大陸的現實迫使他做出擁護印度教的樣子,內心深處尼赫魯,一直都對蘇聯的發展路線具有好感。
“在和總督府談談,爭取一下有利的條件。”甘地沉吟了一下,知道代表黨內開明和保守的兩個巨頭,對這件事完全不是一個態度,就開始和稀泥道,“這樣,如果帕特爾非常關注這件事,就有你出麵和英國人溝通。”
“好吧,我馬上準備一下就去。”帕特爾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三步兩步就離開了會議室,甘地揮揮手讓金達裏也一起出去。
“甘地先生,我們沒有這個動力,在這件事上和總督府對抗。我們如何解釋,反對英國人解救那些聖女?”等到兩人離開,尼赫魯才開口道,“不錯,我承認廣大的印度教徒是我們的堅定支持者,可是我們的支持者也區分住在哪,顯然在輿論上,能夠擴大我們影響力的市民,對我們堅決維護那些寺廟是有疑慮的。”
廣大的印度教徒可能人數更多,但卻說不出來話。能說出來話的那一批人,是住在孟買、德裏的市民,而這些市民,會怎麼想?追求國家主權獨立的國大黨,竟然保護一群人渣?
“可是帕特爾的主張非常堅決,我們總要維護團結的。”甘地貌似充滿智慧的雙眼盯著尼赫魯道,“先看看什麼情況吧,說不定有一個好的結果。”
“這一點我也知道。”尼赫魯苦笑一聲,比資曆帕特爾是不在他之下的,兩人除了都去倫敦留學過,也沒有什麼共同點。尼赫魯的支持者是左派,帕特爾的支持者就明顯具有印度教的色彩了。
帕特爾因在古吉拉特邦的巴多利縣成功地組織反對政府征稅的農民運動而成名,被甘地譽為印度的薩達爾。他重實踐,辦事果斷,極具號召力,被英國當局視為眼中釘。
這讓帕特爾在國大黨內享有很高聲望,加上他長期追隨甘地,是國大黨領導機構中的鐵腕人物,帕特爾名字當中的薩達爾就是甘地所起,是領袖的意思。
甘地認為帕特爾的出麵,完全可以是向英國人表明國大黨的態度了。
而總督府這邊出麵的人,仍然是和費雯麗模擬埃及豔後生活的艾倫威爾遜。這沒有辦法,總督大人歸心似箭,已經對和國大黨和穆盟見麵的事情感到厭煩。
至於巴倫爵士,人家的人設是正麵的,隻有艾倫威爾遜的稚嫩肩膀,適合頂起惡人人設了,和國大黨三巨頭之一的帕特爾見麵,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