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英美特殊關係,艾倫威爾遜不想用情報這種詞彙形容他帶回來的資料,好歹英美是親密的盟國,雖然這些資料實際上就是情報。外交機構從來都是半公開的間諜機構。
再次回來的時候,瓊·克勞馥和海蒂·拉瑪正在客廳和費雯麗聊,艾倫威爾遜有些尷尬,畢竟都是有過親密關係的朋友,但人家都不尷尬,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尷尬,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一包文件上樓了。
“現在都不背人了嘛,這就住在一起了。”瓊·克勞馥意味深長的開口調侃道,“正好現在薇薇安又是一個單身女性了,可以為自己考慮了。”
“別鬧,他是來到北美工作的。”費雯麗紅著臉羞怯的道,“我離婚和艾倫沒有關係,是奧利弗在我去英屬印度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有不清楚的關係,才導致婚變的。”
“哦,是嘛?是誰給你出的主意?”瓊·克勞馥對這套賊喊捉賊的辭了然於心,她相信費雯麗的辭,妻子不在身邊,一個已婚男人能一年多做苦修士?
這種情況下女方隻要留心當然是一抓一個準,在瓊·克勞馥看來,費雯麗就是在回倫敦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首先發難取得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瓊·克勞馥的這個猜測麼?其實就是事實,隻有細節上的差別,至於出主意的人剛上樓。
“艾倫這一次來是做什麼工作?”海蒂·拉瑪雙腿並攏,別有一番氣質,此時也好奇的問道,“不是聽他調回歐洲了麼?”
“聽是過來做紐芬蘭總督的,還有波士頓的領事。”費雯麗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提及艾倫威爾遜的工作時候,有一種驕傲的情緒在內。
“總督?呐!”海蒂·拉瑪不是瓊·克勞馥這樣的美國人,她當然明白一個總督意味著什麼,就算不如當初第三帝國的總督那麼一手遮,也應該不會的不算做擺設。
海蒂·拉瑪猜的沒錯,大英帝國的總督分成兩種,一種是自治領總督,類似澳大利亞、加拿大的總督,那種並沒有什麼實權,或者有實權也不能用。
而另外一種是殖民地總督,殖民地總督可就不是自治領總督那種沒實權的總督了。固然不像是第三帝國設置的那些所有權力於一身的戰時總督,可也是真正的一地之首。
恰好英屬紐芬蘭目前就是殖民地,而不是自治領,所以艾倫威爾遜這個總督是有實權的。
其實經過一次英屬印度之行後,瓊·克勞馥也明白之前一直在國內,養成的資本家是官員的父親固有思維,其實也不一定全球通用。
所以在聽了費雯麗提及艾倫威爾遜是來做總督的事情,也忍不住感歎,才這麼年輕……
樓上的艾倫威爾遜,雖然也能聽到三個女明星若隱若現的聲音,卻充耳不聞,一頁一頁的翻閱著領事館提供的美國政壇情報。
包括但不限於,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對外政策分析,以及具體的政界人物簡曆。
最終艾倫威爾遜將這些厚厚的文件當中,抽出了共和黨參議員麥卡錫的文件,麥卡錫出生於威斯康星州阿普爾頓城的一個農場家庭,在家中排行第五。長大後,由於信仰主教,他選擇了在州內的馬凱特大學就讀。
畢業後,他開始從事律師行業。戰前他得到了擔任威斯康星州第七區巡回法院法官的機會,從而以“該區曆史上最年輕的法官”身份躋身於體製內部。美國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加入了美國海軍陸戰隊。一九四六年,憑著出色的口才和鮮明的立場,他成功地當選美國共和黨國會參議員。
關於麥卡錫的文件後麵,領事館給予的備注是,“一個碌碌無為的酒鬼,不論是從任何角度上來,都是一個很平凡的人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美國的政壇消失了。”
“哇哦!”艾倫威爾遜雙手拿著關於麥卡錫的文件,一個碌碌無為的酒鬼?酒鬼應該是真的,但碌碌無為應該是談不上,總有大放異彩的時候。
文件中明,麥卡錫除了嗜酒如命之外,並不算是一個多難接觸的人,甚至在清醒的時候可以評價為不錯,隻不過清醒的時候比較少。
現在麥卡錫應該是非常普通的參議員,艾倫威爾遜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簡單來就是我的朋友麥卡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