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要點臉嘛?所有人都對艾倫威爾遜的無恥深感震驚,法國的第一殖民帝國位置因為法屬非洲的獨立,根本沒保持幾年,現在的英國又是最大的殖民帝國了。
沒人知道艾倫威爾遜是以何種思維,何種立場,再次大放厥詞,說什麼契約精神?
“關於伊朗的違約,如果不加以懲罰,所有國家可能都會效仿。這一次受損的是英國,下一次受損的不一定是哪個國家。”艾倫威爾遜的目光從所有代表身上掃過,尤其是在美國副國務卿史密斯的身上掃過。
曆史上伊朗革命重創了美國在中東的布局,同時也造成了美國極大的難堪。
恰逢蘇聯開啟全球進攻,一時間人類燈塔岌岌可危,又被推倒的危險。
當然伊朗革命和現在的石油危機無關,艾倫威爾遜想起來這件事也並非是要提醒什麼,而是希望美國到時候如果翻車,不要雙標就行了。
“契約精神是文明世界立領導世界的根本。”皮埃爾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衝著蘇聯代表的方向道,“我相信就算是蘇聯方麵,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錯綜複雜的局勢啊。”艾倫威爾遜毫無來由的感歎了一句,帶出來的弦外之音,每一方都聽出來了不同之處。
如果各國利益這麼好權衡的話,幾十年後的伊朗六方會談也不會談了八年才有成果。這還是有成果的,半島的六方會談直接就失敗了。
自戴高樂上台之後,為了要走出獨立自主的法國路線,法國和蘇聯的關係急劇升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國進入了一戰之前的蜜月期。
皮埃爾在會場向蘇聯代表喊話,完全起到了把水攪渾的效果,自然而然,這一次的談判又是沒什麼成果,合縱和連橫的角色,似乎有起了一定的變化。
“法國人雖然有和蘇聯緩和的跡象,但我們相信,法國人不會犯根本性的錯誤,如果輕視法國的外交思維,本質上是輕視我們英國自己,八百年來,英國難道就是和一個拎不清環境的國家爭奪世界主導權麼?”
艾倫威爾遜通過電報向倫敦方麵解釋了,這一次法國對蘇聯的喊話,認為這不能代表什麼。
首相艾登已經完成了非洲之旅,對因為法屬非洲獨立造成的地緣衝擊,進行安撫。對幾個非洲殖民地的獨立領袖,尤其是坦桑尼亞的尼雷爾表達了友好。
這一次的非洲之旅,艾登的主要目的有兩個,盡量保持英屬非洲的現狀,如果做不到,就要盡量延緩英屬非洲的獨立時間,同時確保親英群體在獨立後掌權。
考慮政治疆域和組織形式,主張殖民地獨立後采用議會製和聯邦製,同時還有海外公職人員政策。創造各種條件使駐殖民地的英籍公職人員留任,即使不得不離任也要求殖民地人民支付賠償金,意圖更長久地保持對日常事務的控製。
有關英國在黑非洲執行防衛和國際警察行動的政策。艾登政府以推延獨立日期相威脅,以經濟和軍事援助為誘餌,努力保留英國在各殖民地原有的軍事基地和享有的軍事特權。
同時還正在考慮建立貨幣理事會,學習法國將英屬非洲的貨幣和英鎊掛鉤。
還有一點看起來不重要,但其實很重要的動作,推動各殖民地建立工會組織,而且是必須有話語權的工會組織,此種逆練神功的動作,當然和在巴士拉曬鳥的外交部常務次長有關。
經濟發展是一步一個台階,任何國家都需要從低到高的攀爬產業鏈,給這些殖民地一個強大的工會,至少能夠保證,在照顧了既得利益者之後,剩下的錢用來被工會階層分掉,這樣產業升級的錢就沒了。對英國對非洲都好,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完成非洲之旅之後,艾登發表了關於變革之風的演講,來表達了對非洲地位的看法。
沒說對非洲的獨立是看法,也沒說什麼時候會促成英屬非洲獨立,總之,這個演講沒什麼營養,就和巴士拉舉行的六方會談一樣,一副保守治療的態度。
“不知道大衛最近過得好不好?”費雯麗有些心不在焉,坐在窗邊喃喃自語。出來一段時間的國寶,有些想念自己的孩子。
“一個男孩應該具備自己獨立處理事務的能力。又不是小姑娘!”艾倫威爾遜脫掉了阿拉伯長袍,聽到費雯麗多愁善感的話語,赤條條的走到國寶的身邊,“薇薇安……”
“做什麼?”費雯麗麵帶羞怯,是不是過於原生態了一些,“好像孩子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