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總統任期,巴列維完全可以在美國的支持下,把反對派一網打盡,但是很不巧,這是卡特總統的任期,如果不是卡特的話,伊朗革命還真不會這麼容易就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美國認為,巴列維王朝被推翻的話,新的共和政府也會選擇親美,畢竟伊朗和蘇聯可是鄰國,蘇聯以及蘇聯的前身帝俄,可沒少踐踏伊朗的尊嚴。
就算是伊朗脫離君主製,新的伊朗政府也會選擇繼續親美,畢竟阿富汗的例子已經在前麵,伊朗人肯定會阿富汗的現狀十分警惕。
伊朗的局勢變化全過程,可以視為更早版本的蘇聯解體,前後持續時間一年多,隻不過美國最終玩脫了。
這也是在蘇聯不穩定之後,美國再三保證希望蘇聯的局勢穩定下來的原因,因為伊朗的例子在前,美國真不敢保證新政府會不會變得更加反美。
蘇聯還真的被親美派給拿下了,這種結果就連美國總統老布什都深感震驚,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奇妙。
現在巴列維才剛剛流亡,美國說不定還對新政府滿懷期待呢,認為擺在伊朗麵前的道路別無選擇隻有親美。
至於英國這邊,對伊朗的變化不感興趣,就算是第二次石油危機到來又怎麼樣,那也是美國的責任,英國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說正在對付罷工的同時,討論關於其他國家的內政,比如確立了“按照市場機製運行的,由國家管理的,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多種成分的商品經濟”的改革發展總路線的變化。
“首相的訪問即將結束,其實對於英國而言,當前的機會如果能夠成為受益者,毫無疑問我們將會返回傳統市場。”艾倫威爾遜和兩大基金會的主席討論關於返回傳統市場問題。
誰說英國和某大國的關係很差的,至於英資產業不得不撤離,那不是因為時代造成的悲劇,屬於兩國發展之間的不幸變化麼?
那可以是不幸的變化,同樣在適當的時間,也可以成為黃金時代的起點。
“我們也發現中日關係火熱。”約翰·亨特沉吟道,“如同秘書長所說,我們在亞洲的競爭對手,至少最近三十年都是日本。”
“牙買加會議上打壓日元的態度,對今天的兩國關係發展是有利的,日元能幹什麼呢?不過是能夠購買昂貴的日貨,至少當前,英鎊還是能夠在不少國家購買需要的東西的。”
艾倫威爾遜笑眯眯的道,“我們的優勢還在於,我們和亞洲的華人富豪都關係不錯。我想現在,愛國華僑的麵子還是很大的,這對英國也有好處,方方麵麵都是如此。”
比如?這都不用比如,一個培養十幾年的人才來英國一趟,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培養的成本不用英國承擔,培養出來的人才為英國服務,這難道不是英國占便宜麼?
這隻是一個很微小的例子,事實上這一步是不可避免的,隻要打開國門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捷徑可以走,任何地方都不會例外,香江的前十個港姐,絕大多數不是已經移民,就是嫁給了外國人或者華僑,隻是有些地方走的快一點,有些地方走得慢一點。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既要既要還要的事情,有些苦必要要吃,人才流失問題某大國都排不上號,有聲有色的大國那才是標杆國家。
三個人討論的結果是,總預備隊不動!先讓馬來亞和香江的華人富豪打頭陣,從血濃於水的角度建立人脈,在華人富豪拓展人脈的同時,英資企業也要做好準備,返回傳統市場,為革新開放的發展出一份力。
回到家,艾倫威爾遜以一家之主的姿態摟著女首富的身體詢問,“有沒有興趣,在今年進行一趟訪華。”
“我隻是一個商人,親愛的。”帕梅拉蒙巴頓歪著頭回答,“你好像說過,東方世界商人的地位並不高。”
“總是有縫隙可以插入的,你去一趟絕對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等蘇陽他們帶來好消息,你在安排更加合適。”無上權威篤定的回答,在革新開放初期因為社會變革,確實會導致一些人有錯誤的價值觀,比如就把外國企業拔高到了不應該有的地步,這是最好的時候,英資企業這個時候入住,什麼優厚條件那都是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