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對工人的控製也在減弱,民主嘛,不管是破鞋爛襪子都想要跳出來發表一下看法,就像是下議院的後座議員不知所謂。”艾倫威爾遜很有紳士豐富的為撒切爾夫人倒了一杯,見對方沒有動不由得道,“瑪格麗特,不至於,都過去很多年了。”
“爵士,我們在談工作。”撒切爾夫人尖聲打斷,馬上又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於激烈,好像很重視一樣,“這麼多工會,上百萬工人罷工,白廳一味地強硬也不采取措施,傷害的還是國家。”
“黨魁女士,我們是事務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艾倫威爾遜喝了一口紅酒回答道,“而且卡拉漢首相,從個人角度來說,這一次確實是捍衛了政府的權威,支持率足足掉了百分之二十,今年是大選年,這一次罷工的影響不會在一年內消失,換做你做首相又能怎麼樣?”
“為了英國,換做是我一定會迅速反應,不會拖延到現在。”撒切爾夫人昂首挺胸的的表明立場,但這個動作不過是換來了艾倫威爾遜的掃射式目光,如有實質一般的打量了一番故作強硬的保守黨黨魁。
要說當機立斷這一點,艾倫威爾遜在這一點從來都是不懷疑女性政治家的,不過當機立斷的辦法是不是很有用,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說不定當機立斷的決定還會換來更糟的結果,就比如印度的鐵娘子英迪拉甘地,以色列總理梅厄夫人。
在選舉製國家女性政治家任性是有後果的,除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改變國家體製,走蘇聯路線,英迪拉甘地的性格不比撒切爾夫人鐵腕的多?
英甘地畢竟持有議會民主製的固有觀念,認為緊急狀態時期的專製隻能是一時的,遲早應恢複原來的社會製度。當時經濟較好,她認為民意對她有利。
宣布大選不久,國大黨執政派內部卻不穩定了。賤民領袖。曾任國防部長的賈拉姆退出國大黨,與持不同政見者組建民主國大黨,提出爭取民主、反對獨裁的口號,決定與人民黨合作。
目前印度鐵娘子就處在在野狀態,丟掉了自從尼赫魯以來的國大黨三十年執政,這不就是一個非常明了的前車之鑒麼?
“印度那個地方,和英國不能相比。”撒切爾夫人不屑一顧的評價道,“沒有我們英國,那裏就是一個地理名詞。”
“說得好啊。”艾倫威爾遜從口袋當中掏出來了軍情六處的微型錄音機,在撒切爾夫人刀子一般的目光當中解釋道,“瑪格麗特,不要誤會,我隻是回去之後被首相問及的話,要做出一番解釋。作為白廳的內閣秘書長,我不能沒有理由的和在野黨黨魁見麵,這違反了白廳的中立原則。”
撒切爾夫人滿臉的絕對沒有誤會,因為眼前的男人是有前科的,但尊敬的保守黨黨魁能怎麼樣呢?她什麼都做不了。
“帕梅拉這幾天病了,我還要回去照顧她。”艾倫威爾遜把杯中的半杯紅酒幹掉,起身告別道,“這次見麵還是有收獲的。”
說罷,艾倫威爾遜就揚長而去,走的時候海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結賬,沒有占一個女人的便宜。
“帕梅拉生病了,我要回去。”撒切爾夫人陰陽怪氣的重複了一遍,把麵前的一杯紅酒喝了一下去,樣子滿是憤憤不平。
艾倫威爾遜顯然是不知道他一個好丈夫,竟然還要被別的女人說三道四,帕梅拉蒙巴頓恢複了一些體力,詢問罷工的事情解決沒有。
“這次包括基本服務業在內的大規模罷工使工黨內許多與工會關係緊密的大臣感到沮喪,他們沒有料到工會的這一反應,而受傷最深的當屬首相卡拉漢本人,卡拉漢可能覺得自己被工會背叛,我最近一直在查,這一次罷工是不是有外國勢力的作用,但沒有查到。但必須要殺雞儆猴一下,早先妥協的福特汽車,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準備怎麼做?”捧著碗的帕梅拉蒙巴頓,在姿勢上很不像是一個身家億萬的女首富,到和乞討者的姿態別無二致。
伸手糾正了妻子的姿勢,艾倫威爾遜邊想邊道,“我也不想對美國公司太強硬,就罰他們一千萬英鎊,作為一個警告。反正這些國外企業,從來都不是工黨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