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刑部官衙,一路上,他都在緊緊的牽著她的手。管他旁邊有多少人看著,管他什麼是是非非。他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護她周全。
在牢裏待了一天一夜的她,看上去有些憔悴,雖然她不說,他也知道這其中的苦。
楚涼月時不時側頭看一眼他,微微瞥過去的目光中,似乎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感覺似乎變了一些。
街道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兩個人並肩走著。
“那不是莫容與嗎?”楚涼月在人群中,立刻就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
蕭夜潯向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手拿玉扇,緩緩踱步的公子。
“恭喜王妃無罪出獄。”他走上前來,微微欠身,竟然對楚涼月施了個禮。
楚涼月秀美微蹙,漂亮的臉蛋上帶這一絲不悅。
蕭夜潯握著她的手,似乎又握緊了幾分。
“榮王府的事,有勞莫世子費心了。”蕭夜潯搶先一步,沒等楚涼月說話,他便迎了上去。
莫容與一臉的邪笑,隻是那笑容停留在楚涼月的臉上,似乎停止了。那一刻,他的眼神,似乎蘊藏了許多東西。
楚涼月見他那有些怪異又多幾分熾熱的目光,不禁扭過頭,不去看他。
“榮王承讓了,貴府上的事情,本王還是十分願意多擔待一些的,一間小小的賭坊,若是能換的王妃一笑,也是值得的。”莫容與一臉曖昧的看著楚涼月,微微挑眉,道:“王妃,你說是嗎?”
楚涼月並不去看他,隻是側頭。
蕭夜潯握緊她的手,給她安慰。
一臉平靜的看著莫容與,沉聲道:“世子對本府的關心,本王心領了,不日本王便有一份大禮回贈於世子。”
“哦?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莫容與朗聲笑道:“如果榮王願意將王府的瑰寶送上前來,本世子就更加感激不盡了。”
蕭夜潯並不多語,而是緊緊的握著楚涼月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們走。”
楚涼月將側過頭的目光收回,隻是並未多在莫容與的身上停留,兩人便和他擦肩而過。
莫容與在二人的身後,饒有興趣的拍打著手中的玉扇,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榮王府中,今日格外熱鬧。上上下下都在精心準備著菜肴,而王妃的房間,也打掃的幹幹淨淨,整齊的煥然一新。
楚涼月自知,他為自己的出獄,做了很多事情,便也不怪他沒有去牢中探望。而恍惚之間,她竟然又想起了玉麵郎君,他飛身而入,獨闖大牢,到底是為了救她離去,還是為了玄音寶盒中的秘密?
“我的月兒,你在想什麼?”蕭夜潯準備好一桌酒菜,親自為她斟上美酒。
楚涼月回過神來,對他輕輕一笑,低聲道:“沒什麼,隻是想這麼多的酒菜,我們根本吃不下。”
蕭夜潯笑笑,寵溺的把她的座位拉到自己身邊,又扶她坐下。聲音無比溫和的說:“為了給你壓驚,做再多的飯菜也值的。今天多吃一點,這兩天,你一定都沒能好好吃飯吧。”
聽到他這話,楚涼月的心頭微微一動,略是感動。不知為何,那日的飯菜頗為豐盛,卻不想其中有毒。若不是她當時沒有胃口,後來又是玉麵郎君來到,恐怕現在的她已經去鬼門關報道了。
出了大牢,她的心情很是放鬆,再加上旁邊有這麼個無微不至照顧她的男人,心情自然不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她的小臉上也是紅撲撲的,方才的疲勞和憔悴也是少了許多。
“月兒。”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又給她到上一杯酒,隻是眉宇之間,滿滿是對她的思念,手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
楚涼月在千秋閣的那三年,很是能控製住自己的酒量。即使是微醉,也能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王爺,您方才說要有一份大禮贈與世子,不知那大禮為何物?當真是王府的瑰寶?”楚涼月很是好奇,便是詢問。
蕭夜潯笑而不語。隻是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對她挑了挑眉。
前日,正是這般場景,他要她在賭場事件之後,給他一個賠禮,而今日,正是該兌現的時候了吧。
楚涼月不死心,依然開口:“我隻是好奇,王府那瑰寶到底是什麼?”
蕭夜潯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給那家夥的大禮,明日你便會知道。而這榮王府裏麵的瑰寶嘛,隻有一件,那就是你啊。本王怎麼舍得把這份珍貴的禮物送給他呢?”
他說著,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眉心處印下一吻。濕濕的吻痕,帶給她一陣難以抗拒的潮熱。
她的臉很快就紅了,但是並沒有摟上他的腰身。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閃躲。
“月兒可曾記得,前日答應過本王什麼。”蕭夜潯笑眯眯的看著她。
楚涼月心頭微微一震,到底他還是記得這件事。
見她微微低頭,蕭夜潯自然以為她是害羞,手指輕輕附上她的腰身,附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今日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