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涼月把房門關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卻發現自己來這裏這麼久,很多東西都是蕭夜潯給的,自己也就幾件衣服和那對玉簪子。
敲門聲響起,是池逸。
“怎麼了。”楚涼月心裏冷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自己出去。
“王爺說,要是王妃你想走,王爺會給你休書,剩下的事情他會處理好,王妃可以不用顧慮。”池逸麵無表情的重複蕭夜潯的話。
楚涼月氣上心頭,無數的思路不斷地掠過腦中,亂成一團,什麼也沒說就關上了門,隻覺得全身無力,她不是一個脆弱的人,隻是這種孤獨和無助上湧十分的難受,鼻頭發酸,隻想快點睡覺,脫離這裏。
池逸在門外站了一陣子,看到房子裏麵的光滅了,才轉身離去。
“王妃什麼都沒有說。”池逸來到清風軒,蕭夜潯站在院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夜潯微微揚了揚頭,微微緊握了一下雙拳,最後沉靜的應道:“恩。”
“明早給王妃準備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蕭夜潯淡漠的吩咐,聽不出別的情緒。
池逸欲言又止,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走了出去。
蕭夜潯一夜無眠,楚涼月也不好過,她翻來覆去一個晚上,天剛蒙蒙亮就爬了起來,打開門,就看到莫愁站在門外,麵色沉重的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裏。”楚涼月有些驚訝,她那麼早起來就是不想要任何人發現自己離開,沒想到莫愁早就等在門前。
“屬下送您出府。”莫愁說道,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楚涼月不再說什麼,下人還未起床,整個王府顯得空蕩蕩的,隻有腳步聲不斷回響。
出府的路上必須要經過蕭夜潯的書房,楚涼月的耳力很好,再加上這個是早晨,書房裏麵的對話清晰的傳入她的耳內。
“王爺,為什麼你不告訴王妃你已經生病的消息。”池逸疑惑的聲音從書房傳出來,楚涼月停下了腳步,莫愁一看,有戲。
“王妃,你怎麼不走了。”莫愁裝作不知,疑惑地問。
“不著急。”楚涼月豎起耳朵,站在原地,聽著書房裏的對話。
池逸也是受到了莫愁的指使,要不然像他這樣的木頭腦袋,是根本沒辦法想出這樣的辦法。
蕭夜潯即使奇怪,卻也沒有多疑,再加上一晚未睡,腦子昏昏沉沉,回答道,“說這個幹什麼。”
“要是您不說,以後王妃走了,您怎麼可能找得到她。”為了這個台詞,池逸和莫愁練習了一個晚上,以至於池逸說出來的時候,非常的自然,絲毫不能讓人想到這是背下來的。
但是蕭夜潯也是在人精圈子裏成長的,一聽就知道這些話是池逸抄襲的。
“是莫愁教你這麼說的?”蕭夜潯隻能想到莫愁這個一天到晚都打著鬼主意的家夥,似笑非笑的問,咳嗽了幾聲,臉色變的更是憔悴。
池逸一看穿幫,幹脆承認,“是,是莫愁教我的。”
楚涼月聽到這裏望了一眼後麵,莫愁卻早就不知去哪裏了,想要離開,但是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開腳步,聽到蕭夜潯有些艱難的咳嗽聲,心裏麵像是被什麼揪起來一樣。
蕭夜潯笑了一下,說道,“你先出去吧,讓我休息一下。”
“王爺,反正現在王妃也不在,屬下對這件事情也很感興趣。”池逸麵無表情地說完,一點也看不出感興趣的模樣。
蕭夜潯讚歎莫愁的心思細膩,無奈的說:“如今寶盒還沒有找到,三月之期將至,隻好借水沉煙將月兒氣走,之後我再向父皇請罪,本王不想要連累她。”
楚涼月聽到這裏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門而入。
“月兒,你,不是應該走了嗎?”蕭夜潯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的楚涼月。
太陽正好從地平線緩慢升起,楚涼月整個人都被包在金光之中,看不清容貌,讓蕭夜潯恍惚了一下。
池逸識趣的走了出去,楚涼月把門關上,走到蕭夜潯的麵前。
“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的。”楚涼月雙手撐在台麵上,很是認真的的問。
蕭夜潯不說話,隻是冷冰冰的說:”你該走了。”
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卻被楚涼月拉住。
“蕭夜潯,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以前楚涼月總是覺得說這樣的話太過矯情,但是真正到了自己,卻發現也隻能說出這句話。
“我隻是不想你受到傷害。”蕭夜潯苦笑,要是有的選擇自己何必出此下策。
楚涼月一聽這話,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蕭夜潯一看,心疼的無以複加,馬上把她攬進懷裏,柔聲說道,“月兒,別這樣,看著心疼。”
楚涼月抹了一把眼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