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吳邪他們把皮筏推入了海子中。這中間還有一個插曲,在推皮筏的時候,黎簇聽到吳邪對王盟:Q如果這東西中途漏氣了,你這個月工資就沒了。Q
Q你應該去扣生產廠家的工資,幹嗎要扣我的啊?Q
Q因為你在打氣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並補好。Q
Q老板,那你吃了變質的草莓,是怪洗草莓的人還是怪賣草莓的人啊?Q
Q我怪我自己,知道變質了還吃下去,不是自己作死嗎?Q
Q……Q
一行人扯著皮把沉重的皮筏推進了海子裏。四個人上筏,馬日拉劃,其他人收拾裝備。
黎簇問:Q吳……吳老板,您是準備怎麼弄法,這地方這麼大,就算沒有水,我們走著找也得找一。Q
吳邪擺了擺手,對他道:Q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你別管。這種本事你學來也沒用,我們也不想外傳。Q
皮筏行到海子中間,王盟和馬日拉穿上裝備就倒翻進海子裏了。他們因為沒帶潛水設備,所以隻能靠潛水鏡和水下手電進行水下探索。黎簇不明白,靠著這麼簡陋的設備,怎麼能夠讓吳邪那麼有信心地快速搜索整個水底。
吳邪顯然不打算親自下去,他在船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水底的燈光搖曳。
而對剛才的問題黎簇始終沒想明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Q能不能給任何一點點提示,我不想學,但我就是想知道。Q
Q不行。Q
Q吳老板,你既不需要我幫忙,又不想讓我知道你們的本事,那幹嗎還要把我帶到船上來?你這不是存心憋屈我嗎?Q黎簇有點鬱悶。
Q是,我就是在憋屈你。Q吳邪。
黎簇看著吳邪的臉,心裏越發不爽,心這個鳥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如果不是背上有傷,他恨不得跳入水裏直接遊回岸上。
Q你想知道為什麼一路過來我一直憋屈你嗎?Q吳邪見黎簇不話了,反問道。
黎簇搖頭:Q如果你不是變態,那就是那種傳中的迫害狂,所以你應該不止讓我一個人憋屈。Q
吳邪接著:Q看來你已經感覺到,我不會隨便加害你,所以敢開始跟我抬杠了。但你不知道,雖然我看上去隻是有點輕微的神經質,但是我要是真的對你失去耐心,就一定會把你埋進沙子裏。Q
黎簇歎了口氣,心:我又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路貨色,更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嗎。
吳邪繼續道:Q其實,我老是憋屈你,就是因為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以前的樣子。Q
Q你以前是什麼樣子?Q
Q就和你現在一樣,像一隻等待隨時被宰的羔羊,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害死,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麼要害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卷入這一切裏來。隻是等著,都不知道會等來什麼。Q
Q這麼你以前是個傻?Q黎簇問道,問完他就閉上了嘴,心:完蛋了,這下我真要被埋進沙子裏了。
吳邪卻隻是看著他,看了半,才點了點頭:Q你悟性不錯。Q
兩個人就不再話了。
夜晚的沙漠很冷,一不話,黎簇就覺得越來越冷,他有點後悔來這裏,心裏也更憤怒了。這破事兒和他就根本沒什麼關係嘛,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在帳篷裏睡覺。
大概過了有兩支煙的時間,王盟首先浮了上來,吳邪把他拉上了皮筏。可以看得出在冰冷的水裏潛水搜索非常消耗體力,王盟喘著氣,連話也不上來。
吳邪等他緩過來,才問道:Q怎麼樣?Q
Q暫時沒有任何發現,不過,有東西不見了。Q王盟喘氣道,Q老板,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水下的沙子不停地在翻,但是沒有水流,不知道是不是沙子裏有東西。Q
Q什麼不見了?Q吳邪問。
Q馬日拉不見了,我找不到他。能見度太差,隻能感覺到水下的沙子全都在翻動。Q
黎簇看向四周,發現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月亮的倒影在水麵上,水下的燈光不見了。
吳邪也趴在船頭往四周看,王盟還在一邊不停地:Q我覺得水下有怪物啊,而且個頭肯定很大,整個水底都在翻。Q
吳邪一直靜靜看著水麵,突然嘖了一聲,道:Q我靠,不會吧。Q
Q怎麼了?Q
Q水在走。Q吳邪道。完拽過王盟的潛水鏡,一個倒翻就翻進了水裏。沒多久他就到底了,然後馬上升到水麵,對黎簇大叫:Q快!靠岸!Q
Q靠岸?Q
Q別發呆了,劃起來!這海子在動!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