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都不要來問我,也不要希翼其他的,我真的不打算和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任何一個人!”貂柒的口氣很重,重的讓麵前的兩個男人都不自覺的瞪著她,尤其是溫侯,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就像沉在水底的鉛球一樣。
“貂柒,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錯覺,覺得和我有關係會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李儒的臉色仿佛在一瞬間變得脆弱了起來,心裏有什麼地方碎了好幾瓣,貂柒捂著頭隻是搖頭不說話……
她不想要這樣攤牌的,這樣對他們造成的傷害貂柒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找不出別的方法,冷暴力嗎?再遠遠的疏離麵前的這兩個男人嗎?她試過了,那樣的效果並不顯著,甚至,他們還會不折不扣的接著纏上貂柒。
“我不會停止的,絕對不會,既然李儒有這個勇氣,我自然不能怯弱,你是我的,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溫侯的袍子在無聲的舞動著,一如他囂張的態度,怎麼可以這樣的,她不屬於任何人,而且,在今後也絕對不會,和他們再扯上別的關係。
李儒再沒有說話,隻是用沉默,用看著貂柒的目光表明自己對她同樣也有那種誓死方休的決心,在這一刻,貂柒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個自己以前從來不會考慮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很大,大到她現在有些手足冰涼,無措的感覺從心髒蔓延到了全身各處。
“我不管你和溫侯到底是怎麼想的,覺得我應該接受亦或者覺得我應該對你們所給予的感情被動的感恩戴德?不會的,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我不會再為你們所左右了,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想我也有拒絕的權利……”貂柒說完這句話身子一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心裏想是刺了渣一樣的,那些尖銳的觸感恍若在一點點的撕扯他的心一樣的,李儒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叫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最為想要知道的就是,為什麼貂柒不可以接受他?為什麼?單單是為了貂柒她姐姐,他讓貂柒的姐姐不高興了所以才不接受他嗎?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李儒在心裏不安狂躁的想著,一邊的溫侯素日狂傲的臉上有一絲挫敗,這絲挫敗讓他看上去沒有比李儒好上多少,“該死!你今天早上對她做什麼了?”
李儒當然知道溫侯口中的她就是貂柒,也知道呂布一定是知道貂柒剛從他的屋子出來之後就直奔這兒來,隻是為了和他們兩個說清楚,把關係交代清楚?
“我隻是和她有一些不愉快,確切的說,我是和貂蟬有些過不去罷了……”李儒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也是被貂柒剛剛的一番話弄得心情難受。
“她姐姐?貂蟬?該死的……”呂布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一邊無辜的桌案上,碎著他的一句該死的唾罵聲桌案上多了一道刺目的裂痕,“來人,送客!”
他現在心情很糟糕,糟糕到沒有閑工夫再來應付李儒,而李儒也沒有心情,沒有心情在呂布這裏安然的再待下去,兩個各自都沒有心情的男人就這樣回去了,相比較於呂布隻是挫敗,李儒更是失落落的不著魂魄。
讓貂柒的姐姐不好過,也許就等同於讓貂柒不好過,讓貂柒不好過,貂柒也不會想要讓他好過,是吧?是這樣的對吧,所以,這就是貂柒給他的懲罰?
名正言順的告訴他,她不會喜歡他,不會接受她……越想心口的地方就越痛,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這麼喜歡貂柒了嗎?
“太師,李大人求見。”董卓在大廳房正享用著午膳,而侯在門口的下人眼尖的等到了李儒前來求見,真是稀奇事,李大人居然犯了忌諱,在太師用膳的時候打擾他可是大大的不敬,可李大人今天好像什麼都不顧忌了,真是讓下人開了眼界。
“進來。”董卓皺了下眉頭,但凡想見太師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個忌諱,不要再董卓享用的時候打攪他,否則會讓太師感覺到不愉悅,如果太師覺得不愉悅的話,那麼,他絕對有能力讓那個使他不愉悅的人灰飛煙滅。
不過對象是李儒,是這個跟在自己身邊一心為自己出謀劃策的人,這個不愉快,隻是讓董太師迅速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出聲問道,“李儒今天怎麼這個時辰來了?有急事嗎?”
“嗯……臣,的確是有事要報。”李儒的身影出現在了董卓麵前,卑躬垂頭在他的麵前,自己向來都知道董卓的禁忌甚至於喜怒,而這一次的事情,絕對不是他擅自想要肆意妄為,隻是因為這件事情觸及到了貂柒,而但凡和貂柒有關的事情,李儒都會犯糊塗,而這一次,他是自己想要好好的犯一次糊塗。
“既然有事要報,那李儒你就直截了當的說吧……”董卓礙著這李儒對他也出了不少良策,而且李儒畢竟是自己的左右膀,偶爾照顧一下他的麵子還是需要的,這麼一想,也就覺得自己的態度應該對這個左右膀更溫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