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星期後,傅家和舒家的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是在京城最大的教堂進行的,來的人很多。
舒淺狸穿著潔白的婚紗,精致的妝容,讓舒淺狸整個人看起來異常高貴嫻雅。
傅廷臣因為身體的原因,是被人推著過來的,當他出場的時候,全場一片安靜。
他們看到了什麼?
傅廷臣並未穿西裝,他穿的是醫院特有的病人服,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之色,仿佛今天不是自己結婚的日子。
所有人都翹首期盼,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舒淺狸。
舒淺狸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啞著嗓子道:“廷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妻子。”
傅廷臣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舒淺狸也沒有在意,和傅廷臣一起行禮,在交換戒指的時候,舒淺狸有些緊張的捏著男士的戒指,就要幫傅廷臣戴。
傅廷臣卻揮開舒淺狸的手,差一點將舒淺狸推倒在地上。
舒淺狸看著傅廷臣,傅廷臣也看著舒淺狸。
男人冰冷的鳳眸,帶著濃的化不開的寒冰之氣。
他伸出手,將女性戒指拿過來,扔到舒淺狸臉上,表情張狂又邪惡道:“自己撿起來戴上吧,至於我的戒指,不需要!”
“婚禮我給你了,舒淺狸,好好享受你傅太太的頭銜吧。”
舒老爺子的一張臉難看至極,偏偏沒辦法說什麼,這一切,都是舒淺狸的選擇,他無權幹涉。
舒淺狸看著滾到地上蒙塵的戒指,彎腰將戒指握緊,臉上卻始終帶著仿若幸福的微笑。
“好啊,從今天開始,請多多指教,傅先生。”
傅廷臣瞳孔緊縮,握住輪椅扶手的手指近乎變形。
女人臉上近乎幸福的微笑,刺痛了傅廷臣的雙眸,他的心口處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此時此刻的舒淺狸,像個為愛癡狂的瘋子。
“賤人。”良久,傅廷臣穩定情緒,朝著舒淺狸吐出兩個字,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婚禮現場。
舒淺狸緊緊握住手中的戒指,戒指有些堅硬的棱角,將舒淺狸的手心劃破,黏糊的鮮血流出來,暈染舒淺狸整個手心,可是舒淺狸不在乎。
她癡癡的望著教堂的門口,瞳孔深處帶著濃濃的哀傷和痛苦。
傅廷臣,我愛你,甘願成為你口中的賤人。
在眾人眼中,舒淺狸就是一個瘋子,為了嫁給傅廷臣,不折手段的女瘋子。
結婚當天,舒淺狸一個人在婚房度過,望著手中的戒指發了一夜的傻。
第二天。
舒淺狸便進行手術,給傅廷臣捐贈骨髓。
手術很成功,在所有人都圍著傅廷臣噓寒問暖的時候,舒淺狸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看著窗外。
陸繹看著舒淺狸蒼白的臉,心疼道:“你真的不要命了不成?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
“我有一個夢,若是不實現,我死不瞑目。”舒淺狸轉頭看著陸繹,笑的異常虛弱明媚道。
沒有人知道,舒淺狸其實得了絕症,醫生建議舒淺狸住院接受治療,但是舒淺狸拒絕了。
她要捐骨髓的時候,陸繹是不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