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門口,盯著麵前的門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雙腿麻木,席盞將身體靠在一旁,拿出香煙緩慢抽了起來。
他還真是犯賤,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一次次糟蹋自己。
為了舒淺狸,他守身如玉,不碰任何女人,哪怕那些女人脫光誘惑他,席盞都可以視若無睹。
曾經的席盞,花心濫情。
沒有一天不需要女人陪,可是愛上舒淺狸後。
他很自覺的為舒淺狸守身。
就算一次次被舒淺狸傷害,他也在所不惜。
“舒淺狸,我要拿你怎麼辦?究竟……要拿你怎麼辦?”
晚上十點半。
傅廷臣接了一個電話,是安茜打來的,安茜肚子不舒服,希望傅廷臣回家陪自己。
傅廷臣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舒淺狸,抿唇道:“我讓管家給你叫醫生。”
“阿臣,我隻想你回來陪我。”
“阿臣,我是你的妻子,這是爺爺期盼很久的曾孫。”
安茜委屈又悲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將傅廷臣湧起的火澆滅。
他斂眸道:“好,我馬上回去。”
放下電話後,舒淺狸難耐的扭了扭身體,目光迷醉道:“傅廷臣。”
他們兩人在這裏呆了快一天,一直都在床上度過,誰也不願意放開誰。
“對不起,舒淺狸。”
男人的一聲對不起,讓原本意亂情迷的舒淺狸像是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恢複神誌。
她仰起頭,眼神清明的看著傅廷臣帶著懊惱和歉疚的臉,手指狠狠顫了顫。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片刻後,舒淺狸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克製心中的那股難受,將傅廷臣從自己身上推開,聲音沙啞道:“你走吧。”
這一場夢,終究要醒來。
傅廷臣需要回到安茜身邊陪著他的妻子和孩子。
而她也應該回去,陪著席盞。
她們兩人身邊,都各自有了別人。
傅廷臣的表情帶著痛苦,卻沒有拒絕。
他翻身從床上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隨後撿起舒淺狸的衣服,朝著舒淺狸走去。
“我幫你穿衣服,好不好。”
舒淺狸放在被子上的手緊了緊,卻並未拒絕。
她合上眸子,點頭道;“好。”
傅廷臣的動作很輕柔,望著女人白皙肌膚上的斑斑點點,他的眼睛一陣火熱,他強行按住那股躁動,終於幫舒淺狸將衣服穿上。
他傾身靠近舒淺狸,在女人蒼白的唇上親了親,柔聲道:“對不起,舒淺狸。”
“再見,舒淺狸。”
他們說好,就此分手,從此不會再有交集。
舒淺狸沒說話,就這個樣子目送著傅廷臣離開。
男人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線,高大又迷離,她離開今後,舒淺狸身上的力氣像是被人頃刻間抽幹。
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仰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伸手將被子抱在懷中。
被子上麵,還殘留著傅廷臣的味道,很濃鬱,很好聞。
傅廷臣對舒淺狸說對不起,對舒淺狸說再見。
而舒淺狸,亦然。
舒淺狸深呼吸,臉上的迷離和不舍逐漸褪去,她將被子扔到一旁,起身走出了包廂。
當舒淺狸走出房間,便看到站在她對麵的席盞。
席盞一身黑衣,浸在黑暗中,那張風流俊美的臉,在此時看不出任何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舒淺狸能夠感覺到從席盞身上奔湧的寒氣,直接朝著舒淺狸逼過去。
舒淺狸的身體不由僵了僵,她張嘴,聲音沙啞道:“席盞?”
為什麼席盞會在這裏?
難不成她和傅廷臣之間發生的一切,席盞都看到了?
席盞目光幽暗的看著舒淺狸,緩慢道:“走吧,我們回家。”
男人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走到舒淺狸跟前,朝著舒淺狸伸出手。
舒淺狸愣神的望著傅廷臣伸到眼前的手,她全身僵硬,不知道要不要伸出手,握住傅廷臣的手。
見舒淺狸沒有伸手,席盞眯了眯眸子,看向舒淺狸,聲音沙啞道:“怎麼了?不想回家嗎?”
“席盞,你來了多久?”
舒淺狸抬起僵硬的手,放在席盞的掌心,看向席盞,緩緩問道。
“剛到。”
席盞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隻有席盞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製住心中那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在這裏站了很久,一直到傅廷臣離開,在然後看到舒淺狸。
他想過很多種發泄怒氣的方式,最終都放棄了。
他不能對舒淺狸發火,也不能指責舒淺狸。
舒淺狸抿唇,沒在說話,隻是用力握住席盞的手,淡淡說道:“我們回家吧,席盞。”
或許,席盞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會問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