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生毫無生機的躺在擔架車上麵。
早上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卻躺在擔架車上。
白文芳心裏麵難受,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林安暖的手輕輕地拍著白文芳的後背。“爸已經脫離危險了,您該高興才對。別哭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好好的照顧爸爸。我和阿軒工作忙不能咋病床邊照顧他,我們請兩個家政貼身伺候我爸。”
林安暖不止給了她林海生的手術費,還要請家政照顧林海生。
白文芳心裏麵五味雜平,那種滋味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她點了點頭,“好。”
三個人跟著護士的身後進入VIP病房。
林安暖攙扶著白文芳躺在沙發上休息,她自己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林海生。
白文芳一覺醒來,看到林安暖和薄逸軒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林海生呢。
這兩個都是孝順的孩子。
白文芳站起身,緩步走到病床邊,對林安暖道,“你們兩個丟下工作守在這裏一整天了,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來看他。”
林安暖對薄逸軒道,“你回去,接林木來醫院看看外公。或許我爸聽到林木的聲音能醒過來呢。”
薄逸軒點累彈頭,“好。”
他站起身對白文芳道,“我先走了。”
白文芳送薄逸軒到電梯門口,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收回視線,返回到病房門口透過偌大的玻璃窗,便看到林安暖的雙手輕輕地按著林海生的雙腳。
白文芳心裏麵難受極了,一眨眼,淚水便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她靠著冰冷的牆壁無聲地哭泣著,良久,才抬起手擦掉眼淚,進入病房,走到林安暖的身邊,“你累了,我來。”
林安暖還真的累了,便收手,坐在軟椅上,靜靜地看著林海生熟睡的容顏。
白文芳看著林安暖,開口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我看薄先生對你很好,他的家族接受你了嗎?”
林安暖開口道,“薄家門檻高,薄母始終嫌棄我家世地位低不肯接受我和木木,倒是薄父對我和林木很好,沒什麼意見。”
家世低!
白文芳心裏麵一陣抽痛,她的手緊緊地捏著林海生的腳腕兒,想要將林安暖的身世告訴她,可滑到了嘴邊,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她怕,一旦開口了,連林安暖都會離開她,那樣的話,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決定再自私一段時間,等林海生出院了,她就將林安暖的身世公布於眾。
林安暖口渴,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著白文芳,“媽,爸出貨以後,你有沒有給我哥打電話?”
想起林子言的態度,白文芳的臉色沉了下來,“打了,你哥說,你爸出車禍與他有什麼關係?”
林子言純屬白眼狼一枚!
林安暖有些可憐白文芳了,一直將林子言捧在手心裏麵怕冷著,含在嘴裏麵怕化了,結果,父親出了車禍,林子言卻說與他有什麼關係?
當時,白文芳的心裏麵一定很難受。
她不想在望白文芳的心窩子捅刀子了,便轉移話題,“其實,趙女士人品還是蠻好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會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