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就和離,誰怕誰啊!
“我心裏有數?”左卓然也拍桌而起,“我告訴你,這輩子你的丈夫隻能是我,你想嫁給別人,除非我死!”
他話丟下,便甩袖離開,房間的門在離開前還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房間內很快就安靜下來,但那聲音還是在韓錦腦子裏揮散不去,她隻覺得腦袋漲漲的,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卻瘋狂地湧現出來,讓她更覺得委屈。
外頭左卓然也不好受。
他真是瘋魔了才會對那小姑娘發這麼大的火,明明是自己卑劣地躲在後麵偷聽不出來,該委屈的應該是小錦才是。
可是一想到那會兒小姑娘無所謂地說出和離兩字,心裏就像什麼堵住了一樣。
說了還不算,竟然又說一句。
他什麼時候覺得那沈意說的對,覺得她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女子了?胡思亂想就算了,還推到他身上。
不能一直慣著,否則到時候成日把和離掛在嘴邊,那還得了。
榴月本是想來看看倆人怎麼樣的,這會兒看著世子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門前,一副誰也別過來的模樣,頓時心沉了沉,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
思索半晌,榴月還是踱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世子還在生氣著呢。”
左卓然冷著臉並不答話,也沒有趕榴月走。
榴月膽子也大起來了,連忙給左卓然找個台階下,“夫人想來那話也是無心說出來的,你不知道那麼多人欺負夫人一個人,說她是混跡官場上,得了別的大人的歡心才換的如今的位置。你聽聽,哪個女子能聽得別人毀她名譽的事情。夫人心裏應該也是不高興的,世子您就……”
“再不高興也不該那和離說事,她說不過人家,就不知道動手嗎?”左卓然總算出聲,“打一架的事情非要整這麼麻煩,看不慣誰給人一拳就是了?她在軍營裏頭白待的?嘴皮子厲害能治得了人?”
榴月,“……”
沉默了片刻,榴月深深吸了口氣,才重新笑著說道,“世子爺,夫人這不是怕在府上打人對你名聲不大好嗎?雖然咱們都知道你對這府上也不在乎,可夫人心裏到底是你最重要的。她那樣的性子,都在學著收斂,您也不該生夫人的氣。”
左卓然眉頭緊鎖,“我知道我不該生她的氣,可她方才又拿和離說事,我還能慣著她?”
顯然是氣狠了。
榴月默默歎了口氣,“世子爺,夫人心裏怎麼想的,您也知道。這婚事,你自己也說了是你哄騙來的,夫人難免心裏多想。其實夫人心裏還是有您的,你大早上出去,我本想帶著夫人去樓裏玩,誰知道夫人說想和你一起去,這上午就在廚房煲了湯,還試了新菜說晚上親手做給你吃呢。”
左卓然忽然沉寂了片刻,不自然地讓了讓位置,指了指房間,“你進去看看。”
這軟下的語氣,榴月便知道世子不生氣了,臉上的笑一展,道了聲“哎!”就急匆匆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