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
皇帝背著雙手,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不由的便想到了,昨日南青子的話,‘曦公主實為災星,看南楚連發三月大水就可知道,且昨夜曦公主誕生時星辰模糊,紫薇星動蕩?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平桂稟告有大臣覲見的聲音把他驚醒了,不由的搖了搖頭,那可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在想什麼……可是如果……
“陛下,臣相文清帶著幾個閣老,一起在外麵說是……關於七公主之事……”平桂頭都不敢抬的鼓著勇氣說完這段話,陛下叫自己辦的事沒辦好,心都跳到嗓子眼,生怕陛下責怪。
平桂一說皇帝就知道,此時應該與國師有關,果然南青子不會就此罷休,那幾個人不過是先鋒罷了,也罷,如今南楚國內百姓水深火熱再加上外憂,真是頭疼啊。
皇帝擺了擺手對平桂說,“請臣相他們進來吧。”
一會,臣相文清與其餘閣老一起進了乾清殿,一來便說,“陛下,如今民間已傳遍七公主是災星,況且國師大人也說巫神的神諭七公主為災星,陛下,七公主實在不能待在皇宮,國師說需已七公主血祭巫神方可平息神怒,南楚百姓才能安然無恙,此事宜早不宜遲,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放肆”皇帝氣得大聲喝道,“七公主乃皇室血脈尊貴無比,豈容他人置喙。”
不等臣相人等說話,皇帝怒極而笑,道,“既然臣相和幾位閣老想不清楚,那就去外麵跪著給我好好想。”
這一命令把這臣相和幾位閣老給嚇到,心想,平時也不見陛下如此雷厲風行啊,怎麼今日倒像打了雞血般強硬起來,聽著屋外啪嗒啪嗒的雨聲,不由的膝蓋疼,但是陛下已經下令這可真是……幾人互相看了看,不由的同時歎道,要是陛下平日也如今日一般,就算要我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陛下,臣相他們已經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了,幾位大人都已經上了歲數,要是有什麼好歹,那陛下您的處境就真的不妙了。”平桂看著跪在殿外的臣相等人,想到陛下的處境不由的小聲的說道。
平桂等了許久才聽到皇帝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朕何嚐不知南楚雖然繁華,卻早已不是過去的南楚了,現在盈貴妃的爹徐穆控製把持著南楚大部分的兵力,就連文臣都有一半倒向徐穆擁護三皇子楚瀲,現在就盼著朕早早駕崩好立楚瀲為皇,朕也不容易啊。”
“陛下”平桂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道,“既如此,這個局又該如何破呢?”
皇帝聽了笑了笑,道,“朕也不知,好了,幾位大臣也跪了許久,叫他們回家給我好好反省吧,朕累了,下去吧。”
“是”平桂領了旨,退出去的時候看著陛下的背影。恍然想到陛下初登基時的壯誌雄心再到現在被磨得欲漸消沉的樣子,不由的一歎,到底是天家君主臣下多擾人。
又說回到家的幾位,臣相文清回家仔細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被當了槍使,他也不怨陛下,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不過那後麵的人……再想想今日的事很難不讓人想到徐穆身上,畢竟他可是大權在握又有皇子楚瀲的信賴,文清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真是麻煩啊。再者其餘人中就屬張閣老最心眼小、心胸最狹窄,也不知道心裏會怎樣想,陛下恐怕……又要失去一個大臣,早知如此真是後悔讓他來,真真是個大麻煩啊,煩人煩人煩人啊。
張府。
張夫人看著人還沒回來焦急地不停地在大廳走來走去,就在她繼續轉的時候卻傳來家丁的通報聲,老爺回來了。
張夫人急切的迎了上去,想問問出了何事,怎的一身濕淋淋的回來,還沒出聲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