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自己為了逃了出來受了重傷這一時半會恢複不了,隻聽得斷斷續續幾個字。
顧祁見狀直接拉開橫在旁邊偷聽的鍾楚,把內力灌輸在耳朵,細細聽下麵的人的交談。
隻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有過一麵之緣嬤嬤推開門進了來,再仔細的關上,這時顧祁才注意到四周的窗子都糊了顏色很深的紗綢,末了還掛了黑的簾布,把整個本來就不光亮的屋子給整的陰森森的,不透一絲光來。
“夫人,昨兒來了幾個外鄉人說是為了朋友來查案子。”嬤嬤一進來就恭敬的立在一旁向自己夫人稟報近日發生的事。
“哦,怎麼現在才來稟報。”聲音清脆欲滴幹幹淨淨,說起話來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鍾楚看得納悶這人說話打扮都很正常除了這滿屋子的裝飾外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夫人,老爺說過幾日要帶您去南都治病,您看……”小心的抬頭看了看掩藏在昏暗光線下的夫人,一抬頭立馬把頭低得比原先更低。
“啊!出去,出去。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不走,你們都走啊!啊!啊!”季雨也不知怎麼了忽然就變得發狂起來,拿著順手的東西就砸,頓時平靜的小院變得喧鬧起來。
嬤嬤盡量小心斟酌用詞不要傷到夫人,奈何十分小心也還是不行,也不知觸到夫人哪根弦,一體便發瘋似的砸東西。
嬤嬤一邊躲著趁機叫人一邊趁著忽然砸累了趕緊繞過去製止夫人的動作,不想季雨一見來人也不管就手腳嘴並用起來不停的掙紮。
嬤嬤也不敢用力所以季雨竟也掙脫開來,欲往門外跑去,恰逢這時宣含得了消息一下撞在宣含胸口,宣含趕緊抱著人使勁安慰也不管季雨瘋狂的打在身上的動作,沒一會季雨打的累了再加上宣含的安慰終於安靜下來,不一會就暈了過去。
這一切直把屋頂的倆人看的嘖嘖稱奇,想不到這心狠手辣的宣含竟也是個癡情種。
鍾楚和顧祁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事看來與季雨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了。
顧祁見人散的也差不多今天收獲的也夠了便要拉著鍾楚下去,不想鍾楚扯著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公子,你看那個人是誰?”
顧祁聞言回過頭就見一個白衣翩翩的溫潤公子噙著笑向一臉憂愁的宣含走去。
“宣兄,在遠處便聽見砸東西的聲音,可是夫人又發病了?”雖然是問話但語氣卻是篤定的。
來人一開口宣含便立刻收好表情,拍了拍不見的灰塵,抬首看向明明一副關心人的樣子眼裏卻分明閃爍著寒光。
“不勞南公子掛心,在下和在下的夫人好的很。”說著便繞過那人,在經過那人身邊時鍾楚看的分明,卻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隻見那人搖著扇子輕聲一笑,“是在下逾越了,不過,宣兄可真的幫我辦好那件事了。”忽然湊近宣含,“宣兄,那幾人可都查到了什麼在下不清楚,你可要小心點,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說完也不管宣含的臉色,輕飄飄的搖著扇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