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趁著時機把鍾楚壓製在桌上,雙手掣肘這鍾楚,幽幽道,“小丫頭,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多練幾年吧。”
說完也不管鍾楚直接拿著東西走了出去,鍾楚暗恨卻也拿他沒有辦法,也不知是怎麼了,受傷醒來後身上的內力就像被封住了似的使不出來,不然的話今日也不會栽在顧祁手裏。
不過我的內力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這事我得好好查清楚畢竟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
等鍾楚尋著顧祁到了縣衙的時候,門外已經圍了許多百姓了,見狀索性也不進去了,在外看也是一樣的。
鍾楚抬頭看向站在衙內長身玉立的顧祁,不得不說還是很有資本的,瞧這嘰嘰喳喳的吵的人耳朵疼,鍾楚掏了掏發疼的耳朵這樣想。
似乎似有所感顧祁眼尖的一眼便看到了擁擠在人群中的丫頭,不得不說這多人就她還看得比較順眼。
恰好此時鍾楚也抬頭,一瞬間兩人視線膠著在一起,不過顧祁看過來什麼意思她不知道,自己則是恨不得把他那張一副高冷的樣子給打破,叫人好好看明明就是個混蛋。
這麼仇恨的視線隻要自己不是死的都能感受到,不過這麼快就恢複活力,顧祁嘴角微微一挑,看來下的料還不行啊!
顧祁還欲在想便被林啟昀拍打在桌子上驚堂木的響聲給弄回來,隻留下個下次再收拾你的眼神。
鍾楚心裏畫小人,誰“死”還不一定呢!
林啟昀一把驚堂木拍在桌上發出砰的聲音,外麵的看客倒是有些嚇得心一跳,奈何這玩意貌似對下跪的宣含不管用。
隻見宣含冷笑一聲,“林大人,要審你還是還是快審吧,不然我怕你這縣衙可就審不了了。”
林啟昀聽得眉頭一皺,不過轉瞬便認為不過是宣含死到臨頭的狡辯罷了遂沒有放在心上。
顧祁卻不這麼認為,前腳還在因為妻子而求情的宣含不會這麼亂說,莫非……難道真的是有人在縣衙埋了東西好滅口,宣含怕殃及家人所以這麼委婉的說出來。
還是說這人就在外麵,顧祁扭頭每個人的臉依次劃過腦海,不對,完全不對。
到底在哪了,鍾楚見顧祁一個勁的朝外麵這裏看莫不是有什麼意外,遂也專心的盯著人群看了起來。
鍾楚腦子裏過濾每個人的模樣,不是,不是,這也不是,到底藏在哪呢?
哎,對了,這人莫非也與宣含一樣用了易容術,哈哈,算你倒黴遇上我,上次回去就配了這個東西專克易容術。
鍾楚笑眯眯一副不懷好意的看著手裏紅色的瓶子,趁人不注意小心的撒到地上。
不一會嗡嗡嗡的聲音傳了過來,鍾楚心裏直樂,見效了。
果然一大片烏壓壓的蜜蜂嗡嗡嗡的朝著人群飛了過來,顧祁一見便想要出去幫忙,不過腳剛剛一抬便見了某人得意的模樣笑的很是歡樂。
算了,丫頭雖然胡鬧倒也不至於鬧出性命,收回抬起的腳,便回了原處。
林啟昀本來審的好好的哪知就看見外麵來了許多蜜蜂還是那種有毒的蜜蜂趕緊叫人疏散百姓。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麵顧祁趕緊跑到縣衙四周查探起來,月木、月築得了令也跟著一道去了。
門外的人見情勢果然如自家大人所料,挑嘴一笑嘲諷似的看了看眾人。
本來站在圈外看好戲的他,裂開的嘴角還沒收起,突然一陣嗡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等他想要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得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擋在自己麵前。
可誰知這是鍾楚專門訓練出來針對這種藥水的所以哪怕是再厚的衣服都擋不住,偏偏現在天氣漸暖穿的單薄些許,這豈不是上天都在幫她,鍾楚見那人狼狽的模樣心裏不由的得意起來。
那人摸了摸受傷的臉,看了看混亂的百姓和衙役,轉身噙著笑就要離開,突然後麵傳來一聲高喊,“站住。”
那人剛剛挑起的嘴角迅速抿了下去,快速的瞄了一眼四周發現衙役正四處胡亂找人但是卻毫無章法。
剛剛還怕被發現的心思一見衙役如此不堪迅速鎮定下來,不過依然皺著眉看著人群思索,不知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按理來說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過猜出大人的心思。
那人跟著人群就要混過去,月木看了看月築,月築便小心的簇著衙役悄悄地把人包圍。
那人眼看就要出了衙役的範圍臉上不由一喜,抬腳就要裝作普通百姓離開,不想衙役早早便得了令,看見被蜂蟄傷的男人絕對不能放過。
“總算讓我給逮著你了,小子。”林啟昀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色,看著被刀架著脖子的青年不住地高興。
那人一看圍過來的衙役便知事情敗露,閉了閉眼平定了慌亂的心跳,再次睜開時隻用平靜的目光看著緩緩從人群中走過來的顧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