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覽被莫非甩掉之後,徐覽就知道自己被發現,奈何自己在莫非消失的地方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最後隻得原路返回。
一到家,徐覽便迫不及待的詢問管家,“爹是不是在書房裏?”
管家輕輕點頭,徐覽直接繞過管家看也不看直接敲響了徐穆的房門。
一會,徐穆稍顯幹澀的嗓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進來。”
徐穆眼都不抬的光從腳步聲就知道來的是自己的兒子徐覽,目光專注在筆下筆走遊龍,一邊問道,“你這急急忙忙的可是出了何事?”
徐覽這才恍然自己急躁了,然後便附耳湊近徐穆耳畔輕聲說了白天莫非的事情,初一聽徐穆不過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對頭派了人過來試探自己,可轉念一想,自己的心思怕是也是大昭之心,昭然若揭,沒什麼值得隱瞞的,想了想還是問道,“找到此人的落腳地方了?”
徐覽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愧疚道,“並沒有,兒子本是一路尾隨,不想被他發現結果繞了很久,最後直接就跟丟了。”
徐穆手下的筆一頓,不小心拉長了一筆,雖然徐穆很快的掩飾過去但是徐覽卻是眼尖的看見了徐穆的停頓,知道他現在心裏正生氣得很。
良久,等徐穆寫完才終於開了口,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對麵的徐覽,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奈何這性格手段卻是樣樣不及小女兒,想到這心中不由又是一歎。
“你先去查查此人的來曆,若是假的一刀了結便是,若是真的……”徐穆遞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後就不理會眼前的兒子,自顧自的盯著桌案上的字出神,而那字卻分明是一個穩健剛毅的‘等’字。
見徐穆沒再發話,徐覽也沒有自討沒趣的留在那裏,往自己的院子走了過去,邊走不由沉思,這南都的天終於要變了。
翌日一大早,在所有還在好眠的夢中時,一道藍色的人影後麵跟著一群盔甲齊身的禁衛軍,在這一天敲響了顧侯府的大門。
開門的門房一見來的一群人,尤其是領頭的似作太監裝扮的平桂,忙不迭的把人迎了進來,轉身立刻便向著侯爺報告去了。
身後的禁衛軍蒙毅見狀,不由看向老神在在的平桂,眼神示意,這人溜得倒是挺快。
平桂咧嘴笑了笑,無聲說道,那是因為誰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就帶著聖旨跑到別人家裏裏去的,換了你,你不慌?
蒙毅無言以對,摸了摸鼻子,然後沒再說話。
吳叔一聽先是不相信,隨後搖搖頭等腦袋清醒些了見報信的小廝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便知此事十之八九便是真的了。
急急忙忙的胡亂套上衣服,慌亂中還穿反了衣裳,一路快跑,一邊又吩咐其他人通知顧青,自己單獨去找老侯爺去了。
同樣,聽到消息的顧青迷糊著一張臉,問道,“你說什麼?”
小廝見狀大聲的說道,“宮裏來人了。”
一聲高嚷立馬便把顧青的睡意喊跑了,接下來便是一陣雞飛狗跳,連不遠院子的顧韓雪、顧榮都聽到了動靜,不由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守在外麵的婢女忙回道,“不知,小姐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顧韓雪點頭,看著婢女逐漸走遠的背影,一陣煩躁,剛才自己在夢裏把顧祁還有他那些朋友一個個整的哭天喊地,眼看馬上就可以虐死顧祁結果突然就被吵醒了,什麼都沒有了,若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外麵的那群人就死定了,顧韓雪恨恨的想著。
不久,婢女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三小姐,是宮裏來人了,現在院裏正鬧得雞飛狗跳忙著迎接來使呢。”
宮裏來人,不知怎的,顧韓雪腦子裏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事怕是衝著顧祁去的,就是不知是好是壞。
許久,一盞茶的時間都要過去的時候,老侯爺顧峰便帶著一眾人走了過來,平桂抬眼一瞥沒看見顧祁便開口說道,“不知府上四公子在不在?”
眾人一驚,紛紛猜想是不是顧祁惹了事,連宮裏都驚動了,就連顧青也是同樣的想法。
似是看出眾人的想法,平桂挑挑眉,“侯爺,此事還是要顧祁來比較好。”
顧峰沒有出聲,憑他多年的經驗,平桂身上沒有半分不耐煩就可看出,此事是好事而且對整個侯府來說都是好事,可他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的兒子卻不是這般想,直接開口問道,“敢問公公,可是顧祁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