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子在火裏燒的劈裏啪啦響,恍惚間,我聽到了一聲嘎吱的聲響,暗道不好,急忙回頭一看,發現那已經倒塌一半的屋頂上,站著一個鬼玩意。
那是我之前在木箱子裏頭發現的,它的手中拿著一個骨頭,雙眼血紅,在那兒啃噬著骨頭。
馬叔見到這玩意後大驚:“雙陰鬼,你們連這麼邪門的玩意都要煉製。”
文閔奸笑:“在你們眼中他們是邪門,但是在我眼中,這就是一副上帝的傑作。”
聽馬叔的意思,這玩意很邪門,我當即問咋回事,馬叔說這玩意是用死人屍體煉製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屍體,是煉製者的先人屍體,如果他沒猜錯,有可能是文昌的爺爺或者父親。
我和張伢子聽得都心底發寒,這得多大的魄力和狠心才能煉製出這麼一個可怕的東西,連自己老祖宗的屍體都敢動,簡直是大逆不道。
馬叔又繼續說:“這雙陰鬼邪惡無比,就算落到其他人手中也不會聽話,隻有煉製者能操縱。”
“文家有你們這麼兩個玩意,真的是太不幸了。”我雖然害怕,但還是故意嘲諷。
文閔臉色陰沉,他也不吭聲,拍了下雙手,上頭,那雙陰鬼迅速衝了下來,鋒利的指甲將地麵都劃開了五個深深的指痕。
這鬼玩意先是要衝向馬叔,我倆急忙衝上前去,一把擋住,雙陰鬼雙手狠狠一劃,木人衣立馬被劃開了五個指痕,看得我心驚肉跳。
若是劃在活人身上,那不是連肉都要挖走了嗎。當即我舉著木劍用力一砍,雙陰鬼絲毫不躲避,猛地一拍。
木劍竟然斷為兩截,張伢子趕忙用鐵錘狠狠的一扔,雙陰鬼絲毫不知道害怕是啥玩意,竟然狠狠一擋,被鐵錘子狠狠的砸的後退了好幾步,雙手都略微變形了。
這玩意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被激怒了,猛然間衝上來,一把撲在張伢子的木人衣上,狠狠一咬,一塊木頭被咬碎了。
張伢子揮舞著鐵錘子,但是使不上力,最後幹脆趴在了地上,我取出紅繩,一把將雙陰鬼的脖子一纏繞,狠狠的一扯,結果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雙陰鬼,刀槍不入,你們不是對手。”文閔冷笑,一副看戲的表情。
我不信邪,這年頭就沒有我製服不了的鬼物,當即要扯開木人衣,拿掉掛著的雙魚玉佩,馬叔見狀,立馬阻止:“平安,不能幹,屍囊衣用得多了,到時候會不受控製。”
“那我該咋辦,這雙陰鬼太厲害了,連符術都不管用。”我急的不行,張伢子身上木人衣不斷的被撕咬著,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被咬死。
馬叔也沒辦法,他最後幹脆盯著文閔,然後鐵秤砣拿著衝了上去,兩人又一次打鬥了起來。
一時間亂作一團,我使勁的扯著紅繩,雙陰鬼用力一劃,指甲將紅繩給割斷了,不斷的撕咬著木人衣。
他娘的,老子就不相信沒辦法,我整個人撲在雙陰鬼的背上,倒刺狠狠的紮入木人衣裏頭,好在不太長,我也沒受傷。
“平安,你堅持一下。”張伢子掙脫開後,身上的木人衣都已經不成樣子了,他幹脆扔掉,然後嘴裏念念有詞,往地上跺了兩腳,我知道他在請神。
當即咬牙堅持,等到張伢子請神上身後,一把抓住雙陰鬼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然後用力一扯,竟然活生生的將雙陰鬼的一個手指給掰斷了。
但張伢子也不好過,他身上也被雙陰鬼給劃的滿是血痕,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我咬咬牙,也幹脆丟棄了木人衣,於是也請神上身,我倆一時間變得力大無窮,狠狠的和雙陰鬼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野蠻人的打法,雙陰鬼縱然再凶猛,但在我倆的打鬥下,也漸漸的失去了戰鬥力。
另外一邊,馬叔完全壓著文閔,這家夥的手段比不上馬叔,自然不是對手。
眼看就要徹底解決了,忽然間文閔大笑:“你們當真以為我是這麼好欺負嗎?”
話音一落,忽然間雙陰鬼眼中閃著兩道血光,隨後身上的倒刺猛然間收縮,我暗道不好,急忙後退,可惜晚了,雙陰鬼身上的倒刺忽然長了一倍,我感覺到右手一痛,被倒刺狠狠的刺穿了手掌,劇痛無比。
張伢子的手臂也被插中了,他急忙後退了幾步,縱然請神上身,但我們是凡胎肉體,抵擋不住骨刺。
“快去外頭那水池,利用那的汙水對付雙陰鬼。”馬叔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