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們幾人到下方的一條大河邊上,發現壓根就沒有文閔的屍體,隻有一灘血跡在亂石堆中。這家夥死了嗎,還是被河水衝走了。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基本上是死定了,但是我心裏頭還是不放心,心想算了,還是先回馬叔那,於是急忙開車到了日來村。
那裏的黑霧已經徹底散了,我們幾人進村後,發現馬叔正在讓眾人用泥土填回那個土坑,還往裏頭倒入了大量的白灰,一看到我們回來了,馬叔點了點頭。
我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以後,馬叔沉默了一會苦笑:“今晚上你去認個罪吧!”
要說這事我哪有錯啊,實在是想不通了,無奈隻好賠馬叔收拾而來下日來村的事。村民們經過這事後,基本上已經清醒了,當然了,還有一小部分的村民們的思想還非常的迂腐。
反正這事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生是死全由他們自己決定。
回到洪鎮後,我坐在院子裏頭發呆,心想屍囊衣碎塊基本上是收集到了,隻剩下了最後兩塊,這事馬叔讓我不要著急,他自個會去解決的。
當天晚上,我和張伢子來到了查小靈診所外頭,這小妮子顯然不待見我,並沒有讓我進去,沒辦法,我隻好先退後幾十米,躲在暗中,然後讓張伢子上前。
結果張伢子被接了進去,弄得我挺鬱悶的,過了半個多小時,張伢子才出來。
我問他查小靈都說了啥,張伢子苦笑說:“他讓你以後不要來了,不想看到你。”
看來她顯然是生氣了,我一時半會竟然無語了,考慮到她身上的陰人,還有那噩夢,又不放心他。
“伢子,你留著好了,小靈身上有陰人,為了防止出事,好好保護。”
“唉,這事弄的,好吧,我先保護幾日,等她消氣了再說。”張伢子隻好答應了。
於是我一個人回到了洪鎮,一回去,就看到馬叔一個人正坐在院子裏頭,經過白天一事後,馬叔顯然有些疲憊了,躺在椅子上歇息,旁邊還泡著一杯熱茶。
我獨自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馬叔蒼老的麵龐,忽然有些愧疚,我和魯大刀不同,他做生意,經常給馬叔買補品,而我卻隻能幹著陰商,連一些小錢都沒有,實在是有夠愧疚的。
良久,馬叔才睜開眼睛,看到我後,笑了笑說:“小靈又埋汰你了?”
我點了點頭:“女人就是個奇怪的東西,不可理喻。”
這是我的心裏話,馬叔搖搖頭,他說起了黃媽,兩者還進行了對比,最後我倆得出一個結論,女人都是紙老虎。
“平安呐,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十年了。”
“唉,十年了,想不到一轉眼就過去十年了,看來我也老了。”馬叔喃喃自語,我忽然聽出了他的語氣中有些怪異,趕忙問咋回事。
馬叔沒有明說,而是回顧著這麼多年來的經曆,幹著陰商的往事,很多時候,幹我們這一行,有太多的講究,更重要的是,對自己的身體傷害很大。
額馬叔也很委婉的說出了自個身上的傷,最後幹脆歎氣說:“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陰商的活交給你了。”
我聽得心裏頭咯噔一下,皺著眉頭:“馬叔,別亂說,你的身體還好著呢?”
馬叔搖頭:“傻孩子,我自己的身體還不清楚嗎,放心,趁著我還能活動幾下,一定會將你的事情擺平的。”
這一刻,我流淚了,馬叔對於我來說就是親人,自打三門村被毀,這十來年,都是馬叔在教導我們,同時傳授我陰商的技能,讓我能夠勇敢的麵對一些事。
說起來,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馬叔喝著茶,我也盡量不談這些事,最後幹脆將話題轉移到了查小靈身上的陰人,那玩意可是邪門。
當即我問馬叔有啥辦法可以解決,其實這事他老人家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陰人和活人的契約,一般人都無法改變,隻能等到結局的到來。
當然了,若是陰人首先違反條約,那這契約就不存在了,事情說的很明白,馬叔的意思就是讓陰人自己出來。
聽到這,我雙眼一亮:“馬叔,您老是說想法子讓陰人自己撕毀契約?”
馬叔點頭:“對,不過我要說一點,三陰-門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了,不然我怕到時候連我都保護不了你。”
馬叔態度強硬,我也不敢反駁,但是心裏頭卻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