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水中,黃老伯手上的皮膚慢慢的起了一個個小泡,裏頭流出了大量惡心的膿水,但他老人家卻一點痛苦都沒有,而是平靜的躺著。
膿水非常的惡心,冒著一股臭味,蛆蟲也從裏頭爬了出來,我全身發寒,黃老伯顯然是中了什麼邪術,才變成這樣的。
馬叔讓我們多燒一點,接連弄了十來盆,才算是徹底將黃老伯體內的那些惡心玩意全部都逼了出來。
“是陰倌,沒想到竟然惹了這麼一些人?”馬叔盯著黃老伯,麵色深沉。
“陰倌,馬叔,你是說那些專門賣女人的家夥?”我大驚失色,馬叔朝著我點頭。
到底啥是陰倌呢,這玩意行當說來與我們陰商有些相似,但畢竟是屬於旁門左道。陰倌是盛行於嶺南一帶的神秘邪派,他們行走於陰陽之間,穿梭於深山和鬧市,更多的是在花街巷柳之地。
他們經常會抓一些女人,尤其是那些風塵女子,利用他們的身體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常用的就是迷惑富商,然後奪取他們的財富。
這一脈都不是啥好人,五年前,我和馬叔在接一個陰商活的時候,專門去了一趟嶺南,還和他們鬥過一次法,都是不入流的小道術,壓根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黃老伯這樣中了邪術的情況啊,馬叔倒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黃老伯肯定是喝了煞血酒。”馬叔說那玩意是專門取自女人每月的玩意,很是邪門,我頓時有些發寒。
看來黃老伯也是遭到了他們的毒手,好在經過馬叔的一番救治後,大概半天時間,黃老伯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但整個人還是很虛弱。
他朝著我們苦笑,倚靠在床上,我趕忙端來準備好的藥湯,讓黃老伯喝下去。
馬叔當即問他咋回事,黃老伯聽了後搖頭苦笑,大致說明了來意。
原來當初黃老伯接到馬叔的任務後,也做了個人情,專門去了一趟嶺南,經過一番苦找後,終於發現了剩餘兩塊屍囊衣碎塊的下落,但這過程中,黃老伯也發現了陰倌抓了好幾個女人。
出於正義,黃老伯上前就出手解救,可當畢竟年紀大了,身子不利索,被幾個陰倌給擋在了一個山洞裏頭,身上的屍囊衣碎塊也被奪走了,還喝下了毒酒。
好在他老人家意誌夠堅定,竟然,竟然硬生生的撐了下來,然後跋山涉水,在沿途一些善良小鬼的幫忙下,才算是回到了洪鎮。
要說他也夠厲害的,拖著這麼一副殘軀,竟然走到了洪鎮,不得不說是個奇跡,馬叔聽了後更是破口大罵。
“老子非弄死那些陰倌不可。”馬叔的生氣不無道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利用女人來幹壞事的家夥。
“陰倌會不會已經知道屍囊衣的秘密?”我擔憂的問道,黃老伯點點頭:“唉,早就知道了,現在各地都在流傳屍囊衣密藏的下落,我看你還是盡快收集好屍囊衣,然後脫下來吧。”
這下子,我也淡定不了了,眼下就剩下兩塊屍囊衣碎塊,隻要收集到,那我就可以知道密藏的下落了。
馬叔沉思良久,他回頭看著我倆:“你們倆現在過去吧,趕緊弄到手,不要回洪鎮,先回村子。”
他老人家說的村子是三門村,所點點頭,急忙和張伢子出門,帶上家夥,然後匆匆忙忙的朝著嶺南趕去。
這一路上,我都在擔憂屍囊衣是否被他們給破壞了,到時候出問題就麻煩了。
“平安,陰倌我們去哪找啊?”張伢子沒有經曆過,所以不太明白。
“放心吧,找那些家夥還不簡單。”我冷冷一笑。
一天後,我們來到了一條大江邊上,那裏有一個繁華的小鎮,名叫三江鎮,住著大多都是漁民和經商人士,這裏繁華熱鬧,充滿了太多的市井氣息,還有一些煙花場所。
眼下還是白天,我倆倒也不急,而是找了家旅館暫時先住著。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帶著張伢子來到了一個紅燈區,那裏沿途都是一些洗浴中心,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和大媽正在相互鬥豔。
來來往往的男人都好奇的看著兩邊,張伢子臉色通紅,他還是頭一次見過這等場麵,我頓時想笑了,這家夥得多見見世麵,不然哪天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我倆沿著街道慢慢行走,張伢子雖然不知道我在幹啥,但還是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