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囊衣那種久違的感覺再一次浮現心頭,眼前一片血色迷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血色的,滾燙的熔爐也不再熱的要命。
原本清醒的意誌正在慢慢的被一股子詭異的思想給占據了,我咬著牙,屍囊衣徹底恢複後,感覺自己已經不受控製了,頓時有點後悔。
白風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我:“好,你越憤怒,屍囊衣就會越來越厲害。”
我氣得都快爆炸了,這家夥完全就不擔心,我咬著牙罵道:“如此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白風此刻完全看不清身形,那股子陰冷的氣息很是瘮人。
眼看屍囊衣裏要徹底的讓我失去理智,接下去發生如何,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當即,我抬頭看著五頭鬼還有阿和。
“你們倆趕緊走,去找馬叔。”
“不,我要下來救你。”阿和這愣頭青完全就不知道害怕,五頭鬼急忙拉住他說:“你這小子,趕緊走吧,找救兵。”
白風雖然也是陰魂之身,但是她的身體和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我能夠感覺到在這兒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隱藏了很久的屍囊衣再一次浮現了出來,我心中大驚,十年了,屍囊衣從未完整的出現過,但此時在這風水熔爐裏,屍囊衣迅速膨脹了起來,我感覺自個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身子泡在了水中。
陰煞之氣從屍囊衣裏頭彌漫出來,讓此地迅速變得如冰窖那般陰冷。
原本潛藏在地下的那些碩大蛆蟲再一次爬了出來,我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想完了,蛆蟲是我最惡心的玩意,眼下全部都朝著熔爐裏邊爬上來了。
蛆蟲一進入熔爐,紛紛炸開,渾濁的沸水冒著一股子香氣,白風在一旁看著:“你的身體不太好,多補一點,我和女兒也好寄主在你的身體中。”
我氣得不行,知道罵也沒啥用,眼下自個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再等下去就真的要完了。
我咬著牙,屍囊衣不受我的控製了,眼下看來,必須要用其他的辦法,我心中一狠,既然如此,那我幹脆請神算了,至於請誰呢,自然是我們的張天師。
於是,我口念咒語,身子晃悠,恍惚間,原本不太清醒的意識一下子恢複了,我嘴角咧開一絲笑容,一把拍了下熔爐,然後滾了出來,在地上爬了幾下。
身子被沸水燙的全身通紅,好在沒有啥大問題,隻是屍囊衣披在身上太難受了,白風急忙衝上來,我氣得一把甩出七星劍,然後用紅繩往她腦門上一套。
白風往旁邊一躲,身子如幽靈一般趴在我的背上,非常的冰冷。我腦門都出了冷汗,趕忙甩了下。
忽然間,感覺大腿被啥東西抱住了,低頭一看,那白風的女兒正抱著我的腿:“大哥哥,求求你不要掙紮了。”
我頓時暈倒了,你大爺的,老子難不成還要白白讓你們占據我的身體不成,我氣得一腳踹了過去,白風冷哼說:“踢我女兒,你找死。”
“去你大爺的,老子辛辛苦苦幫你找屍囊衣碎塊,沒想到你倒是惦記上我的身體了。”我氣得破口大罵。
“借你身體,找我夫君。”白風冷淡的回答。
這事我當然不能商量,你要說幫忙找個屍體啥的,我倒是可以幫忙,但他娘的禍害自個的身體,我打死也做不出來。
白風趴在我的肩膀上,打死也不下來,我請了張天師上身,但是五處著力,隱約間屍囊衣上忽然彌漫起了一層血色,迅速充滿了全身。
我雙眼一紅,腦子轟的一聲,隨後感覺自個身子一抖,請神之力立馬消散了。
與此同時,我聽到屍囊衣裏頭傳來了一聲歎息,對,一聲悠悠的歎息,心頭一驚。
“你是誰?”
“一個苦命人。”屍囊衣裏傳來了一個聲音,聽不出男女,總之很是平淡,我嚇了一跳,屍囊衣隱藏著一個陰魂,這玩笑開大了。
自個十年來竟然毫無察覺,想想就瘮得慌。
皮膚血色越來越充足,我總覺得自個會爆裂而亡,有些擔憂的後退了幾步。
白風很自覺地退後了,她目光中帶著激動:“夫君,是你嗎?”
屍囊衣裏傳來了陰冷的笑聲:“你的夫君已經死了,我才是這屍囊衣真正的主人。”
我腦子已經不夠用了,白風聽了後,麵色錯愕,她似乎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不,他還活著,你到底是誰?”白風開始瘋狂了,陰魂不定。
屍囊衣裏沒有再說話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心想完了,這家夥似乎能操縱屍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