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陰暗一片,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至於那男人,張伢子倒是解釋了一通,名叫王天益,是王家的一份子。
看來這王家的勢力錯綜複雜啊,張伢子身上的紋身越來越詭異了,好似消散不去,我問他到底咋回事。
他說自打那日和我們分開以後,就和劉芳來到了三江鎮,本來以為劉芳是要處理一些事情,但誰想到在那火葬場的時候,張伢子遭到了埋伏。
他被十來個人給團團圍住了,縱然是有驚天的本事,也沒法從那麼多人中逃離出來。
這一切都是有陰謀的,張伢子眼神落寞:“是劉芳對我下手的。”
我看他的麵色,也不忍打擊他,心想這小子也夠可憐的,一輩子都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哪想到竟然被女人給騙了,這比身上的傷還要疼痛。
倒是查小靈絲毫沒有顧及,她忍不住嘮叨:“劉芳也真是的,枉我們還救了她。”
我低頭沉思,倒是有不同的見解:“或許……她有可能被人脅迫。”
張伢子聽我這麼一說,倒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話我完全就是安慰張伢子罷了,心想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卡車大概開了兩個多小時,隨著一聲刹車,車子停了下來,不一會車廂門打開,上來三個人將我們給押了下去。
外頭此時依舊是天黑,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四野一片漆黑。這裏好像是一處無人的公路邊上,遠處是連綿的大山。
那王天益走過來,麵帶微笑:“陳平安,今日我暫且不殺你們,走吧,去一個地方。”
我皺著眉頭:“去哪裏?”
王天益搖頭說:“到了便知道了。”
這家夥故作神秘,看樣子也沒啥好事,無奈眼下我們三完全就沒有機會逃走,張伢子更是受傷了,王天益帶著我們三朝著公路邊上一條小路走著,一路上,我看著劉芳。
她在最後頭,顯然是不想麵對我們,臉色很是平靜,黑夜中,小路泥濘,坑坑窪窪的,我也不知道王天益要帶我們去哪裏。
如此走了有二十多分鍾,小路盡頭是一條小河,對麵是一個小山,黑夜中,小山透著無盡的陰森,寒氣襲人。
一條滿是滄桑的木橋橫在上邊,上麵有許多木塊被腐蝕了,看樣子也不是很牢固。
我們站在岸邊,小河水流湍急,那王天益盯著對麵大山,劉芳在後頭走了上來,指著那說:“鬼牙部落,就在那。”
王天益點頭:“相傳鬼牙部落有一顆無比珍貴的鬼牙,價值連城。”
這兩家夥的對話我沒明白,一個部落,為啥整的這麼神秘呢。
隨後,王天益和劉芳率先朝著對麵走去,我和張伢子以及查小靈跟在後頭,木橋多年未修,踩在上邊傳來吱呀的聲響,讓人心驚肉跳的。
好不容易到了對麵,後頭傳來一聲慘叫,我回頭一看,剛拘押我們的一個打手掉入了水中,被河水所淹沒,在那兒掙紮著。
不一會就徹底沒了動靜,王天益眼神冷漠,絲毫不在意自個手下的死,我心底發寒,這家夥和王大富一樣,都是心腸狠毒的人。
一行人繼續朝著前方山林而走,茂密的山林間,陰風陣陣,越是深入,越能夠感覺到陰氣的濃重,我四處打量,山林內一片死寂,但是偶爾能亮起一團綠光,那是磷火,也是傳說中的鬼火。
這玩意一般都是在屍氣濃重的地方才顯露出來,看來那鬼牙部落不簡單,我揪著心,一行人在一條滿是荊棘的小道走著。
直到一處小山溝邊上,前方又出現了一個木橋,上麵基本上坍塌了,對岸則是一些木頭建築。
眼下已經漸漸天亮,可以依稀看到一些屋子的輪廓,到了這兒後,張伢子捂著心髒,眉頭緊鎖。
“平安,我感覺心髒很悶。”這把我嚇到了,急忙攙扶住說:“咋回事?”
張伢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是單純的心髒悶,尤其是到了這兒,更是如此,王天益回頭盯著我們。
“別裝模作樣。”
這家夥把我氣得,直接怒罵道:“哼,有本事你自個進去。”
王天益也不吭聲,而是走上來,忽然一拳朝著我肚子就一下,我痛的蹲了下來,張伢子趕忙要動手,但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們若是想死,也得等我找到鬼牙後再死。”說完,讓旁邊兩個人拉著我們起來。
可憐查小靈在一旁隻能憤憤不平的看著,木橋殘破,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朝著對麵走去,期間又掉下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