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地逃生,也算是幸運了,但是我很明白,那些家夥是不會收手的,張伢子受傷很嚴重,腹部不斷的在流血。
查小靈用土辦法,從旁邊的草叢中摸了一把草藥,然後按在他的腹部。
“平安,要盡快找個地方包紮才行。”查小靈焦急說。
“行,趕緊走吧。”我咬咬牙,也不管後頭了。
隨即帶著兩人朝外頭逃走,就在路過一個小路的時候,忽然間,旁邊跳出來兩個苗寨人,他們麵色冰冷,眼神不善,手裏拿著兩個小鈴鐺。
我急忙擋在前麵,那兩人倒也沒有廢話,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了,手中鈴鐺一搖,清脆的鈴聲立馬招來一堆的飛蛾,還有一些蝗蟲。
這些都是苗寨蠱蟲的一部分,被煉製成了有毒的玩意,我嚇得急忙用黃符燃燒,驅散這些飛蛾,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查小靈尖叫的揮舞著雙手,女孩子家最怕的就是這些玩意了。
那兩苗寨人在邊上冷漠的看著,這樣下去,我們三非得死在這裏不可,苗寨的蠱毒早有耳聞,而今一看,的確是令人害怕。
危急關頭,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手裏頭拿著火把子,一上來就悄悄的朝著兩個苗寨人噴灑了白色的粉末,兩人立馬倒在了地上。
見此,我頓時明白了,那是劉芳,她不知道從何處來的,放倒兩人後,又朝著那些飛蛾和蝗蟲撒了粉末,火焰一燃,大火一下子蔓延了起來。
飛蛾紛紛在空中揮舞,就像火星子一樣,那些蝗蟲更是四處逃散,等到驅散這些蠱蟲後,我們三才看著她。
“你一直跟著我們?”我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是的,我想幫忙。”劉芳麵色平靜,倒是查小靈輕聲嘀咕:“該不會是為了鬼牙吧?”
我立馬咳嗽了下,查小靈不吭聲了,這事已經沒有必要去追究了,那鬼牙已經毀了,成為了那天蠶藥蠱的一部分。
劉芳沉默不語,看來是心有愧疚,張伢子也不吭聲,他臉色蒼白,鮮血流失很嚴重,劉芳取出一包草藥,說是可以暫時止血。然後帶著我們三朝著一條小路走,最後來到了江邊,那兒有一艘船,上麵有個老翁。
那老翁一看我們來了,神色有點慌張,應該是劉芳雇來的。
上了船以後,我回頭看著苗寨,那兒火光衝天,隱約間能聽到嘈雜的聲響,寨子打亂了,我祈禱那湘屍王沒有事才好,不然我心裏頭也過意不去。
小船慢慢的遠離了苗寨,直到附近的一個小村子才停了下來,我們四人上岸後,急忙在村子裏頭找了個鄉村診所,敲了老半天門,才有一個老頭出來。
一看我們四人,尤其是張伢子,雖然有點突兀,但還是二話不說的將我們迎了進去,然後麻利的包紮傷口。
好在送的及時,張伢子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也夠嗆的,就這身體,沒有幾個月休息,別想下地了。
那老醫生回頭看著我們說:“是從苗寨來的吧?”
我驚訝的看著他:“您老怎麼知道的?”
老頭回答:“這傷口上有些渣滓,是苗寨藥蠱,我接觸過。”
見此,我也沒多說什麼,不過這診所不能呆了,誰知道老醫生會不會去找苗寨的人通風報信。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後,我想起了阿馬,心想他也有留下聯係方式,於是向老醫生借了電話,急忙打給他,電話那頭,阿馬正在睡覺,一聽說我們四人的事後,趕忙答應。
不多時,一輛車停在了診所外頭,阿馬下車看了眼張伢子:“你們得罪了苗寨?”
我點點頭:“回去再說吧。”
當下,我將張伢子抱上車,一路上,劉芳始終都沉默不語,此地離古城不遠,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
“劉芳,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幫忙嗎,犯不上得罪苗寨的人。”我回頭看著她。
這女人的性子我已經捉摸不透了,心機很深,若是不解釋清楚,我是真不敢留在身邊。
好在劉芳也沒有隱瞞,她盯著張伢子說:“王家的媳婦並不是我願意的,而是被人所逼,這一次他們的確是派我來跟蹤你們。”
原來,劉芳說小時候,父親嗜賭如命,經常敗光家裏的錢,同時欠了王家一筆高利貸,因無法償還,故而被迫賣給了王家,打算聯姻,說白了就是娃娃親。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劉芳本以為王家的人會忘記,沒想到竟然還惦記著,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否是心裏話,但是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張伢子原本冷漠的表情忽然一變,似乎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