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墓園旁邊的山腳下。
那邊。
一百多號人已經等候在那裏,各種挖掘機也已經準備就緒。
廖局長透過車窗,看著這邊烏泱泱的一群人,收斂心思,和江諾幾人一起下的車。
“廖局長,好久不見了。”
不遠處的江海潮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握住了廖局長的手:“這一塊地,一直放在這裏沒有開發,我們今天準備正式動土。所以還請廖局長過來做個見證啊。”
廖局長點點頭:“嗯,你們做你們的事情,我就是過來看看。”
廖局長說著話的時候,仰頭,朝著山上看去。
隱約之間,隻能依稀看到山間一個小小的墳包前,站著幾個人。
但是距離太遠了,看不真切。
江海潮點點頭:“那就麻煩廖局長稍微等一會兒了,等我們這邊忙完了,再一起去吃個飯。”
江海潮說完話,看向趙成功:“親家,走吧,今天把該結束的事情全都給結束掉。”
“我也真是好奇了,這個林卓哪來的狗膽,敢來和我江家叫板!”
江海潮臉色一沉。
趙成功連連點頭:“這個林卓大概率是在監獄裏麵把腦子給關傻了,他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還敢攪合悅兒和諾兒的婚禮,絕對不可忍啊!”
“咱們現在就上去,先把陳城生這個雜碎的墳給平了!”
趙成功說完話,他和曾紅一馬當先,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而去。
江海潮沒有上去,這種嫌棄事兒,不值得他跑一趟。
趙悅挽著江諾的手腕,走在上山的路上:“我聽說,把人的屍骨拉出來在太陽底下曬一曬,再把骨頭給打碎了,這人就沒法投胎為人,下輩子隻能當牛做馬。”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江諾聞言一笑:“不管真假,把他挖出來試一試就是了。”
他們一群人上山。
聲勢浩大。
陳城生的墳前。
一個火盆裏麵,正在燃燒著一遝遝的紙錢。
跪在墳前的中年女人滿臉都是淚水:“兒啊,是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給你燒紙,你在下麵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餓著凍著,媽媽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呐。”
“現在你爸爸也下去了,你們爺倆也可以有個伴兒,要是缺什麼,就給媽媽托夢,媽媽會燒給你的。”
女人聲音淒苦,淚如雨下。
陪在她身旁的孫小龍一臉感慨,他是臨時接到了柳青龍的囑咐,這幾天負責眼前這女人的衣食起居。
夏詩韻看著這一幕,心中難過,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夏詩韻歎了口氣,看向柳青龍:“林卓還沒有來嗎?”
“北……卓哥在路上了,就快要來了。”
夏詩韻點點頭,她蹲下身子,幫著燒了燒紙錢。
腳步聲由遠及近。
本來安靜的地方,變得嘈雜。
“夏詩韻?你在這裏幹什麼?”
正挽著江諾的手,一步步上來的趙悅看到夏詩韻的時候愣了一下,有點意外:“你該不會是來給陳城生燒紙的吧?”
“詩韻啊,你們夏家老太太不都說了嗎,這個事情和你們夏家沒有關係,你就不要攙和了。”
趙悅看向夏詩韻,一臉的假笑。
“我隻代表我自己,不代表夏家。”
夏詩韻看了她一眼,搖頭:“不管如何陳城生都是我丈夫的兄弟,他生前也是叫我一聲嫂子的。”
聽到這個話。
趙悅點點頭:“你僅代表你自己就行了,既然如此……”
“那你就靠邊兒站著吧。”
趙悅冷冷開口:“誰不知道你現在在夏家的地位就跟狗一樣?”
聽到趙悅的話,夏詩韻眉頭一皺。
江諾瞥了夏詩韻一眼,眼中帶著一抹驚豔,隨即他轉頭看向正跪在墳前的陳城生的母親的身上:“這個老女人,誰允許你在我們家的地盤上燒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