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歎,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所以,無所謂把血痂撕開讓人參觀。
你體會不到別人的無奈與無力,因為換位思考根本就不存在,你沒有經曆過他的人生,自然不會懂得他的苦楚,換位思考不過是善心所致,做不到體諒他人,也不過是心中缺乏對此的善,又純粹報以了惡。
我告訴我喜歡你,並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隻是希望今後的你,在遭遇人生低穀的時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經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經是,以後也會是。
如約而至是個多麼美好的詞,等的辛苦,卻從被不辜負。你要接受這世界上總有突如其來的失去,灑了的牛奶,遺失的錢包,走散的愛人,斷掉的友情...當你做什麼都於事無補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過的好一點,丟都丟了,就別再哭了。
人從洪荒伊始活躍到現在,熬死了惡魔,又熬死了天神,熬死了無數奇禽猛獸,依然是枝繁葉茂,子子孫孫無窮盡,大概也是因為越到大天災降臨的時候,便越是能被激發出力量。
努力是奔跑,是用盡力氣去奔跑。然而很多人卻隻是在走,走多了,腳上起了泡,很疼,說:我已經夠努力了啊。這叫辛苦,但不叫努力。為什麼要奔跑?呃,大概是想看到更多的風景吧。
對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興、含混的事物沒有信心。我相信緩慢、平和、細水流長的力量,踏實,冷靜。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不自我建設,不努力,可以得到個人或集體的解放。
隻願蓬勃生活在此時此刻,無所謂去哪,無所謂見誰。那些我將要去的地方,都是我從未謀麵的故鄉。那些我將要見的人,都會成為我的朋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不能選擇怎麼生,怎麼死,但能決定怎麼愛,怎麼活,這是自由。
我們生於天地間,其實沒多大差別,就是一場好似再沒有機會回到故鄉的遠遊求學,最終決定我們是誰的,不是日漸腐朽的皮囊,甚至不在於我們想要什麼,要去多遠的地方,其實就隻是一個“怎麼”的學問功夫,人生短暫,終有力再不能助我前行的停步之處,到時候回頭一看,來時路線,就是一步步的怎麼,走出來的一個什麼。
這不是喪,真正的痛苦是,你的難過也不是喪,然而就是如此而已,就是這樣而已,才是絕世痛苦,時常覺得人類可憐,難過的是我自己也是人類,空有外表,內心空虛,精神空虛,是我太不喜歡的。
我們一定是前世作孽過多,再不就是來生將享盡榮華,所以上帝才會使我們這一生曆盡贖罪和磨練的煎熬。
那時候我尚未明白人性是多麼的悖繆,我還不知道真摯誠懇底下也許埋藏著矯揉造作,高風亮節背後可能隱匿著卑鄙無恥,也不知道無賴惡棍心裏或許存留著良善之意。
步入叢林,因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義,我希望活的深刻,並汲取生命中的精華。然後從中學習,以免讓我生命經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
為什麼你認為美——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會像沙灘上的一塊石頭一樣,任由漫不經心的過路人隨意地拾揀起來?美是一種美妙而奇異的東西,藝術家隻有經受其靈魂的折磨,才能從世間萬物的紛亂中將它塑造出來。一但藝術家把它造就出來,也無法讓所有人都理解,想要認出美,必須重複藝術家所經曆的冒險。美是藝術家對你唱一段旋律,要在自己的內心重新聽上一遍,就必須要有知識,敏銳的感覺和想象力。
隻是獨自一人而已,獨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之中。
我們最重要的不是去計較真與偽,得與失,名與利,富與貧,而是應該思考如何去快樂度日,並從中發現生活的詩意。
沈歡欣看過在台麵上高傲自信的人,會因為別人的言論不知所措。
她看過在朋友麵前自稱堅強的人,會因為一件小事,關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看過在場麵裏最活躍氣氛的人,在回到自己的空間時,一言不發,死氣沉沉。
其實人大概就是這樣吧,越表現得突出的個性,越是你最缺失的部分。
大多數人都隻能看到那個人表現出來的那部分個性,而有多少人能明白這部分的東西卻是他用了多少勇氣和努力才完成的偽裝,然後一股腦踩上他的偽裝。
所以,沈歡欣從來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叫做楚奕辰得男人,是真的偶遇,還是有預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