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回去。”
本森再次快速地說了一遍，帶著點緊張。
他不知道宋清歌是否會嘲笑他的不成熟，然而想象中的奚落並沒有出現，隻是有一聲清淡的女聲。
“舍命陪君子。”
宋清歌看著本森，嘴裏的話在心裏轉了好久，最終還是隻說了這樣一句。
本森骨子裏的那股反叛和李鳳霄太像了。
她能猜到老約翰在給本森辦相親會，是因為看到侍者拿著許多女士飲用的果酒，和Y國貴族小姐最追捧的糕點進進出出。
當然，傑西卡那身出格的打扮，不想讓她注意到也難。
不得不說，珀西莊園的隔音真的可以。
至少她可沒聽到什麼，男女相談見歡的聲音。
……
本森把車重新停在珀西莊園門口，雙手握著方向盤，仍是沒有下去的意思。
宋清歌看了他一眼，輕聲詢問。
“走吧，發什麼呆啊你。”
本森認命地鬆開雙手，卻極度認真地轉頭看向宋清歌，似乎直直要把她望進眼底。
“我是說……如果，上帝……啊不，如果……”
本森語無倫次地說著，俊臉上少見的慌亂一閃而過。
宋清歌微微抬頭，等著他的下文。
等了半天，本森道了一聲fuck，錘了錘方向盤，率先開門下車。
之後，更是到另一邊，為宋清歌打開了車門。
“如果什麼……”宋清歌柔聲問道，並沒有責備剛剛的失禮，“如果待會兒老約翰先生太暴躁，想讓我別和他吵起來？”
本森吞了口唾沫，隻能順著宋清歌的話往下說。
“嗯，我父親你也知道，辛苦你多擔待了。”
本森麵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其實，他是想問宋清歌。
“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願意冠上珀西為姓？”
還是說不出口，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宋清歌淡淡一笑，“你放心吧。”
宋清歌沒有錯過本森鬱卒又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雖然心裏隱約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卻也不點破。
她信命。
至少在所謂姻緣上，她相信命運。
第一次，命運為她帶來了李鳳霄。雖然不知道李鳳霄的海棠花背後，那個最重要的人是誰。
她是否又是旁人的替身，是李鳳霄自欺欺人的影子，那都抹不去李鳳霄對她的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鳳霄是個良人。
這輩子，也不知道最後等著她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良人，還是孽緣。
她宋清歌都認了，她願意試試看，再不好，她也能從裏麵掙脫。
不要為了愛情而愛情。
宮裏那些枉死的冤魂不止一次讓她明白了這個道理。
愛情隻是調劑品，而不是必需品，她一直有這個覺悟。
宴客廳。
本森勾了勾唇，三分暖笑，對著宋清歌伸出了手，微微彎了彎身子，雙腿交叉而置。
“親愛的宋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機會請你進去呢。”
“你可憐的本森願意做你最真誠的騎士，披荊斬棘，隻為你。”
本森以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置於身後的左手卻微微用力，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