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接觸過,才知道這份美好對她而言有多珍貴。

是那種一旦接觸過,就不想放開的東西。

所以她必須給自己一個相信的理由。

她必須親自確認。

“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女孩問著,第一次伸手拉住了孫秋寧。

眼裏透著倔強與固執。

她就想親口聽孫秋寧說,她想和她交朋友。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孫秋寧揚了揚唇,目光繾綣地勾勒著女孩的碎發,粉黛未施的臉上紅唇輕張……

緩緩說道。

“因為我願意。”

女孩疑惑:“因為你願意?”

孫秋寧重複了一遍,將帕子塞進女孩手裏。

“對,因為我願意。”

孫秋寧拿起書就打算離開,可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的女孩說道。

“嚴茜,我叫嚴茜。”

孫秋寧背著身子,眼眸逐漸變冷,腳步也緩了下來。

“孫秋寧。”

僅僅隻留下三字,孫秋寧再次離開了嚴茜的視野。

孫秋寧的到來就好像是一場夢,似乎為了給嚴茜帶來那麼一星半點的溫暖。

嚴茜也很是恍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醒來。

如果不曾見識過光明,那麼我便不會厭棄黑暗。

……

孫秋寧啊,我曾經以為你會是我在泥淖裏唯一的支撐,我以為我抓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但是你卻告訴我……

從來沒有所謂的浮木。

短暫的浮沉也隻是讓我越沉越深。

嚴茜看著孫秋寧坐在欺負她的人中間談笑風生,是那麼的和洽。

心卻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一樣,絞得她疼得死去活來的。

“孫秋寧。”

嚴茜的嘴動了動,還沒有發出聲音。

孫秋寧就在旁人的提醒下,轉過了頭。

回眸一笑,也不過如此。

短暫的靜默,孫秋寧把玩著鬢角落發,玩味地笑了笑。

“嚴茜……”

“有事嗎?”

孫秋寧的口吻是那麼無所謂,語氣生疏地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明明是她給她送的藥,明明是她溫柔地告訴她有她在沒事,明明是她抱住了她,明明是她……

一切否是她先開始的。

她一直以為她們是朋友的。

但是為什麼孫秋寧現在這麼和她說話,還要和別人一起來欺負她。

哪怕她什麼都沒說,嚴茜還是覺得孫秋寧坐在這裏就應該說明了一切。

嚴茜帶著最後一絲期望,弱弱地問了一句,握緊了拳。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還不待孫秋寧說話,她旁邊的那些公子哥小姐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有捂著嘴的,有抱著肚子的。

不管做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秋寧啊,你什麼時候……”

一個金色卷發的女生自顧自補了一個妝,調侃道。

其他人也很少去看嚴茜,而是把大部分的目光集中在孫秋寧身上。

是了,一顆魚目和一顆珍珠……又怎麼可能相提並論。

這樣的目光本應該讓嚴茜自慚形愧的,但因為她固執地要一個答案,除了孫秋寧,別人她一點也不在意了。

“請你回答我。”

“孫秋寧!”